但无论从能力上还是意愿上，对方都完全没道理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动手。

他还是有点担心丢脸。

桑松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我们就这样去联系对方，会不会……”

被对方安全机构扬了，这属于情报机构领导的巨大失职。

尽管情报人员被捕，而且是连着不知情的真正媒体工作人员一起被捕，属于足以振动国民的大事，不可能真的瞒天过海。

全都联系不上。

“？”

尽管三人都关掉了声音，但从另外两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来看。

其实到这一步，正常人也不可能想到自家人是直接被六发航弹给砸了。

除了干着急之外，就只能冒着风险在没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四面出动，看能不能搜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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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国家的防务本就高度依赖美军。

然后很快得到消息，是转播信号源突然消失不见了。

“交换情报人员的事情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尽可能多地掌握情况，这次失去联系的可不光是我们的特工，还有几家媒体的不少人，根本瞒不了太长时间，到时候如果我们面对质询一问三不知的话，情况可就麻烦了……”

这一联络，可就联络出问题了——

“但是……这件事也有可能就是fsb在后面搞鬼，要知道当时的电视转播信号突然被掐断，我们所有的媒体和情报人员几乎同时断了联系，这么高水平的反间谍作业，光靠巴尔干地区的安全部门恐怕很难做到。”

盟军飞行器不准进入北纬45°以南地区飞行。

对方甚至还反过来请求他帮忙问一下是什么原因。

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欧盟主要国家的高层。

也就是说，现在哪怕想要跟对面谈条件，都说不上话。

意大利对外情报和安全局局长西莫内·克罗塞托耸耸肩，显然并不非常看好这个思路：

这个说辞任谁都知道是扯淡，但对于敢怒不敢言，又不想把事情挑大的欧洲国家来说，反而是相对比较容易息事宁人的选择。

三人几乎同时拿起电话。

一旦真的撕破脸皮，反而没了转圜余地。

一直到快到早晨的时候，美国那边给出了一个“防空导弹错过目标之后误击”的解释。

要是真被对方的安全机构给搞了，那基本上全都跑不了。

他们接到的消息，应该也是一样的……

倒不是说这个机构在能力方面有多么强，而是他们的局长雅尼克·桑松跟丁高恒一样，在当地时间23点47分时，因为失眠而正在看电视。

目前只有美军在用。

实际上，哪怕到了这一步，他也还是没往自家人被干死了的角度去想，主要是担心会不会是被当地的反间谍机构给控制了。

一番协调之下，总算是勉强统一了三个人的意见。

结果还没过几个小时，就有好几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国际媒体曝光出来了一张未爆弹的清晰照片——

桑松本来就失眠睡不着觉，被这么惊一下，更是半点困意都没。

这下，连捂盖子都成奢望了。

英国人当然也在，但在桑松一个法国人看来，海峡对岸的那帮昂撒蛮子实在算不上自己人。

然而，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面，欧盟诸国除了召开一次领导人紧急会议，以及例行在发布会上说了几句废话之外，几乎就没有再执行任何其他操作。

但是昨天晚上，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些媒体……

因此，桑松的第一反应是联系德国和意大利的同行。

失联了。

于是，他先是按照惯例，把通报给了部际情报委员，紧接着联络自己的部下，让他们通过“特殊渠道”和位于巴尔干的情报人员联络，以确认当地的情况。

吕德勒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随便瞎想的可能性竟然成了真，脑子瞬间嗡地一下，眼前一黑，差点直接失去意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会议另外一边，桑松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