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走好!”
言尽,酒干。
班长把酒瓶往地上一甩,转头进了厂区。
什么冷冻鸭尸,那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借口罢了。
他的内心积压了太多的紧迫。
他本该一起去的,但他被留在了斯洛伐克,可他的兄弟,都去了。
陈天贵放下了筷子,碗里很干净,什么都没剩,似乎是舔过。
他走到了小白的身边将其抱起:“走喽,叔叔带你去买糖吃。”
人都离开后,海因里希睁开了眼睛。
“温,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该有感情的,这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可就像你说的,有感情才能算是人,我该为我的学生难过的,但我却没有,我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温一呼了口气:“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你在怀疑自己,所以你是有感情的,只是你将这些情感都埋在了心底,这是受过心理训练的结果,与你本身无关。”
海因里希笑了笑:“你总能给我意外的答案,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第二天中午,班长就出发去接人了。
等到把人接过来的时候温一傻了。
他以为就一两个人。
可班长带来的却是一个大巴车,足足三十多号人。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个黑框老花镜,脑袋顶上头发没剩几根,看起来有些滑稽,走起路来也是风尘仆仆的,但他带来的人却是都很正式,一个个的都西装革履的。
班长显然也没料到:“好好表现,我觉得你这事能成,这人来的有点多啊。”
温一皱了皱眉头:“来多少人你不知道?我这就是个工厂,这么多人住哪?”
班长皱了皱眉头:“不行市里找个酒店,晚上我带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