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定了定神,看清宋清握着九节鞭的左手。青松曾经告诉过她,宋清惯用的是右手。
“青松?!”弥霜猜测得胆战心惊,他们初遇时,青松就是易容成宋清。
明天她就要做风唤的新娘,居然在前夜与他人幽会,风唤会怎么想?!
但是,这些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偷偷下楼,只是想赶在出府前,处理掉她和青松的玉韘环佩。
她愧疚得不敢再看风唤,如果风唤因此而毒发,她愿意立即替他以血续命。
一抹苦笑渐渐在唇角蔓延,青松不再伪装,用她听过千万次的语调,朝风唤说:“中秋之夜,她早就是我的新娘。”
一声声低笑,无情又带着嘲讽。
自嘲?笑她?弥霜听后身心一震。
青松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和风唤明明在新府里初试云雨,怎么会是青松的新娘……
流水浣纱之声,充斥双耳。
从新府回来的那一晚,风唤替她浣洗她最心爱的襦裙,告诉她,那是因为衣裳染了她的初次落红。
但,襦裙的红斑,她没有看到就被风唤清理干净了,难道……风唤骗她……
“不,不是这样的……”弥霜捂着头不敢再去猜想。
药烟的效用还在尾声,弥霜微微颤抖跌入风唤的怀里。
心太痛了,是超越血毒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