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说:“有些毒,不是用银针就可以检验出来的。我们来帮范老板诊断一下可以吗?”
范夫人首肯后,唐申帮范老板缠上红绳,让弥霜与范老板诊脉。
弥霜听脉,脉象奇异,时而急跳,时而沉滑,一时听不出个所以然。她想,只能一个个问题去破解。
弥霜问了菜品原材料的由来,虫子、蝎子是店家自己养的,每天供应有限,当天菜品就卖光了,也没有人因此吃了中毒。黄鳝是在明湖捕捞的,菜品事发当天就停售了。
希声向唐申说:“有劳唐捕头带我们到明湖一趟。”
众人到了明湖,果然犹如其名,夕阳下,湖面如明镜,时而晴柔止水,时而凌波曼妙。
快要入夜,在外捕捞的船只要靠岸了。
希声问船夫,今日所获如何。
船夫就说捕获鱼、虾、蟹还有鳝类甚多。
见船工将鱼获一桶桶送出,鱼、虾、蟹直接倒在地上分类装好,还有一桶鱼获放在原地。
夜幕降临,云雾俱净,天上一轮圆月凌空。
弥霜看到放着鱼获的桶内,有一条黄褐色的鳝缓缓抬头,摇着长躯,腾出半身转向当空明月。
弥霜想起母亲自编的《药施典要》,里面记载了毒鳝的故事。
传说有一种鳝类,与黄鳝相似,但体型稍大。每当圆月夜,毒鳝总会昂首抬身望月,直至月隐云中,方才落下,月现复始。此鳝因习性奇特,古称望月。望月鳝虽有雅称,但毒性猛烈,人服用后如不引邪向上逼出体外,将气虚血崩而死。
弥霜虽然害怕,但免得惊扰望月鳝,小声在希声耳边说:“鱼桶有异,毒鳝腾出,务必隔物活擒。”
希声瞬间明白,捡起地上网兜稍稍靠近鱼桶,怕望月鳝俶尔下潜,她小心翼翼看准时机,横网下套,只见望月鳝狡黠敏捷,一下子钻进鳝堆里,再也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