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首长叹道:“此次兵力折损大半,恐怕乐浪、带方二郡也难以守住,这该如何是好?”
李飒大声道:“大王勿忧,只要我李飒有三寸气在,保证守住二郡。”
李源瞪了他一眼,抱拳道:“汉军势大,不可与之力敌。大王也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此时唯有隐忍,才能厚积薄发,回营后可差人向汉廷示好,交还二郡,换回俘虏,只说辽东之事是因公孙恭而起,无意冒犯大汉,谈和之后再从长计议。”
“什么?汉军杀了我数万族人,大仇不报,安得为王?”仇首闻言勃然大怒,指着梁河发誓道:“谈和是不可能谈和的,我誓报此仇。”
李源再三劝说,仇首只是不听,他自从领兵以来,在马韩百战百胜,威震三韩,何曾受过如此重创,自觉无颜回到百济,更不要说受此屈辱。
不多时船靠南岸,三人也不敢停留,收拢残兵往西安平撤退,才走到半路,便见守军匆忙来报,汉军自岫岩出兵,正攻打西安平,前来求援。
李源怒道:“我早有将令,一旦岫岩汉军出兵,便马上报知大王,为何兵临城下才来禀报?”
败军无奈道:“汉军来的速度极快,斥候才报信,敌军已到城下。”
李源吃惊道:“岫岩距离西安平百余里,怎会来得如此之快?究竟何人领兵?”
败军答道:“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头,自称夏侯渊。”
“夏侯渊?”李源摇头苦笑道:“此人乃中原名将,向来以行军疾速着称,我等危矣!”
仇首气得在马上浑身颤抖,怒吼道:“汉军欺人太甚,本王要调动百济大军,与他决一死战!”
李源劝道:“汉军强盛,不可撄锋,不如就此遣人讲和,为时未晚!”
仇首怒道:“绝无可能,我父子兄弟壮大百济,称雄马韩二十年,岂能臣服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