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理!”李源微微蹙眉,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踏实,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觉天色已经大亮,仇首传令升帐,命小吕布围住四门,作势要强攻襄平,却又不必太过激烈,只要压制城中守军,叫他们惊慌疲惫,方便晚上郭通行事。

不多时李飒也恢复精神,到帐中谢罪,沓津之败,过于轻敌冒进,又损兵折将,让他无地自容。

仇首却并未责怪,反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怪那汉军诡诈,竟藏在鲜卑军后扮猪吃虎,就是本王去恐怕也防不胜防,非大将军之过。”

李飒谢恩,起身问道:“如今汉军已出千山追来,襄平急切南下,大王为何不退守西安平,从长计议?”

仇首大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丞相已有妙计取城,只要拿下襄平,便可与西安平形成掎角之势,何惧汉军?”

李飒回头问道:“兄长作何安排?”

李源将逼迫郭通之计告知,言道:“大王虽然不曾怪罪,但为臣者当知耻而后勇,孝风午后替换吕将军回营休整,督军攻城,晚上才好全力破城。”

李飒正自疑惑,仇首知道李源这是给兄弟一个台阶下,欣然同意,兄弟二人谢恩而出。

回到李源帐中,李飒疑惑道:“今夜破城才是大功,为何不叫我养精蓄锐,晚上率先取城?”

李源摇头道:“我总觉此事有些蹊跷,你万不可做这先锋,叫那小吕布先顶上,再见机行事。”

李飒笑道:“兄长未免太过谨慎,郭通纵然不为其父着想,也要为全家性命着想,如今优势在我,他岂敢有二心?”

李源道:“凡事三思而行,总不会错。”

李飒不服:“为将者不能披坚执锐,如何立功服众?”

“汝若非自大,焉有沓津之败?”李源呵斥道:“莫忘了家父遗嘱,吾辈之责,是为兴旺李氏,而非为他人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