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明白,公孙康出兵时,汉军已有准备,如果不是慕容焉父子背叛,海军可能早已杀进辽东,阴差阳错,反倒保了他们一命。
太史慈抱拳道:“公孙氏本为朝廷命官,公孙度、公孙康虽有过错,却也镇守辽东数十年,保护百姓,威名远震,功莫大焉!昔日朝廷衰微,诸侯各立,皆可既往不咎!某念当年二公子收留之恩,故冒死只身到襄平,既为报恩,亦不愿辽东百姓再遭涂炭,公既为辽东之主,于公于私,当有明断。”
想起往事,公孙恭也是感慨不已,当年太史慈避乱辽东,他此人武艺高强,收为扈从,甚至还学过一段时间武艺,只可惜意志不够坚定,坚持一月就放弃。
公孙恭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为鱼肉,岂有二选?”
太史慈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今我主匡扶汉室,有再兴之功,公孙氏仅剩将军一脉,若幡然悔悟,归顺朝廷,光复公孙,共兴汉室,垂名后世,岂不美哉?”
“光复公孙?”公孙恭眼神一阵黯淡,摇头道:“为时已晚!”
太史慈上前数步凑近公孙恭,低声道:“二公子痼疾,某亦有所耳闻!洛阳神医华佗,有起死回生、枯木回春之能,你若早些医治,或许还有救。”
“当真?”公孙恭一把抓住太史慈手臂,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子义休得诓我!”
太史慈道:“黄汉升年过半百,本亦乏嗣心灰意懒,正是华神医治好。明公之疾,某虽不敢担保,却也有一线希望。”
“好好好,华佗之名,吾早有耳闻!”公孙恭连连点头,抱拳道:“我可将襄平交于你,辽东安危托付汉军,但要尽快送我去洛阳!”
“义父?”宿舒急道:“让出辽东,报仇遥遥无期了。”
太史慈大喜道:“既是同僚,又是旧友,此事包在我身上。”
公孙恭苦笑道:“如今自保都难,何谈报仇?更何况兄长咎由自取,有篡逆之罪,陛下不予追究,已是皇恩浩荡了……吾儿随我同往洛阳,吾带你去中原开开眼界。”
公孙恭安抚宿舒,转身从案上取下印绶,双手捧给太史慈,称霸辽东三十余年的公孙氏,自此彻底陨落。
公孙恭言道:“百济王请我到梁河会盟,若不前去,便要发兵,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