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冷笑道:“中原讲究礼尚往来,将军若如此待人,就休怪我王不念旧情了。”

“这——”公孙恭听出来人威胁之意,犹豫道:“请先回复百济王,三日后自有答复。”

“明日不见将军之面,休怪百济王发飙啊!”使者拱拱手,大笑而去。

公孙恭颓然瘫在椅子里,看着面色惨然的郭通兄弟,喃喃道:“悔不听阳公之言呐!”

“百济欺人太甚!”三人面面相觑时,忽然门口一人怒吼而进,喝道:“区区三韩小国,也敢威胁我父?”

“吾儿来的正好!”公孙恭看到是养伤的宿舒,刚挺直身躯又缓缓坐下,叹道:“仇首三万大军在梁河,我们城中无兵,凭你一人也是枉然呐!”

宿舒抱拳道:“义父,待我潜入百济大营,杀了仇首,百济军自然瓦解。”

郭通无奈道:“百济军防守森严,家父被困营中,几次都未逃脱。而且听说百济与东瀛的邪马台勾结,他身旁有浪人死士保护,个个勇猛,轻易无法近身。”

宿舒怒道:“都怪你爹出的馊主意,这下引狼入室,活该!”

“此乃吾意,不必怪他们!”公孙恭看向空旷的门外,眼神空洞,外面阳光明媚,大殿内却阴森漆黑,喃喃道:“辽东毁于我手矣!”

宿舒握拳道:“义父放心,有我在,百济军休想踏进襄城半步!”

公孙恭想起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天降白星,拯救辽东之人何在?”

郭通趁机言道:“仇首贪心不足,欲谋辽东,如今汉军就在辽河之畔,何不归顺朝廷,请汉军来援?既可解除危机,将军亦不失名爵,两全其美。”

“汉军?”公孙恭眼眸微动,摇头道:“汉军在西北,恐非天命之人。”

郭通言道:“汉军先锋虽在西北,但大汉却在辽东西南,如今大汉再兴,天子刘琦乃命世英才,此大星恐是中原之兆!”

“嘶——”公孙恭眼睛一亮,激动得站起来,“莫非果然是此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