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焉静静地看着此人,见他相貌儒雅,虽然看起来略显单薄,但在这千军万马中竟十分沉稳,举止从容,喃喃道:“糜陆?果然有麋鹿之相。”
陆逊来至台上,躬身道:“吾等不知大王驾临辽东,未曾登门拜访,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哈哈哈,是本王来得仓促!”慕容焉不想提过去狼狈之事,起身近前观看,发现他愈发贵气逼人,不禁感叹中原世家门风,指着一旁座位:“请坐!”
陆逊谢过,坐在一旁,慕容焉见气势上没有压倒这年轻人,心中有些不爽,不再多言直接传令三军操演,让他见识见识骑兵军容。
慕容木延亲自挥动令旗,校场上鼓角齐鸣,震天的鼓声回荡在山谷间,绵长低沉的号角下,鲜卑骑兵从各处奔驰而出,往来穿插,呼啸驰骋,果然气势惊人。
一番折腾后,慕容焉瞥见陆逊脸色愈发苍白,以为他受到惊吓,传令撤去兵马,厮杀比武。
侍卫端来刚煮的马奶茶,慕容焉问道:“糜公子可曾婚配?”
鲜卑军演武示威,陆逊以为他要问些兵法之事,突然这么一问,反倒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在下已是而立之年,岂有不成家的道理。”
慕容焉又问道:“不知娶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
“这……”陆逊想起自己的婚姻,却是一声轻叹,“不提也罢!”
慕容焉却以为他对妻子不满,婚姻不幸,心中暗喜,正要再问,却见鸾铃响处,一匹枣红马疾驰而入,马上一员女将,穿粉红战甲,披桃花征袍,飒爽英姿。
“呃……”慕容焉揪着胡须愣住了。
慕容如花既没穿红袍,也不穿紫袍,却穿了她母亲制作的桃花战袍,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