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闻报闻言大喜,拍案冷哼:“周瑜欺孤不会用兵么?”
柳毅问道:“大王莫非要去劫粮?”
张敞忙道:“不可,周瑜诡计极多,安知非诱兵之计?”
“非也!”公孙康却背着手自得一笑:“对付周郎,当用彼之计,还施彼身。”
柳毅蹙眉道:“不知大王有何高计?”
公孙康抚须缓缓道:“他过河,我也过河!他偷我后方,我袭他老营。”
柳毅忽然眼睛一亮,大赞道:“大王妙计,活捉周瑜便在今夜。”
张敞大惊道:“大王不可,周瑜晓习兵法,诡计极多,大营岂能无备?”
公孙康笑道:“周瑜故意示粮草之地,欲赚我去劫粮,暗中布下伏兵击之。孤正好将计就计:可纵兵先烧其粮,待伏兵杀出,却另分兵实攻其寨,令其首尾难顾,此声东击西之计也。”
张敞谏道:“大王不可。此去劫粮,若在周瑜预料之中,大营岂无防备?”
柳毅却笑道:“烧粮正好引蛇出洞,大王技高一筹,谅那周郎也难预料,叫他自作聪明,自食恶果。”
张敞再三劝阻,公孙康正自以为得计,闻言十分不耐烦,呵斥道:“参军不叫孤出兵,莫非另有渡河良策?”
“这……”张敞一怔,看出来公孙康不甘就此退兵,无奈道:“既如此,可命柳将军过河破敌,大王坐镇中军,观望形势,以防万一。”
“也好!”公孙康知道张敞求稳也是出于好意,便命柳毅排兵布阵,三更后出兵劫营。
当夜三更时分,辽东军饱食完毕,柳毅命阳仪、韩起领兵自下游绕道渡河,包抄敌后烧毁汉军粮草。
约莫到了四更左右,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朦胧的东岸忽然亮起一道红光,越变越大,不多时便映红天空,照亮汉军半边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