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脸肉疼,终于放下酒杯伸出手掌:“五万两!”

“成交!”夏侯楙一拍桌子,举杯道:“此乃中军大帐,军无戏言,诸位可要做个见证。”

“唉呀,又高了!”刘琦呲着牙花直吸冷气,拍着大腿懊悔不迭。

庞统也在一旁跟着举杯大笑道:“此事若成,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亲上加亲,值得庆贺。”

夏侯楙自认为赢了刘琦一把,十分得意,仰头饮尽杯中酒,一扫颓势,豪气干云,仿佛又看到了坐拥万贯家财的场景。

万两黄金可是上亿钱,足以抵得上他在叶县的损失,有这个资本,再加上刘琦支持,以后照样能财源滚滚。

全场陪同的众文武无不愕然,堂堂汉王,竟与阶下之囚讨价还价,如同市井之徒,关键讨还对象还是夏侯楙的生身之父,简直荒谬至极。

马良等早追随刘琦的还勉强适应,只是摇头失笑,没想到当年那个认钱不认人的大公子,其实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身在高位,少参与其事罢了。

其实谁都明白,如果夏侯惇真肯投降,免去一场厮杀,哪怕用百万黄金也是值得的,汉王还假装吃亏,简直是……

众人各怀心思,举杯纷纷道贺,再看得意洋洋的夏侯楙,无不心中叹息,生子千万别生夏侯楙啊!

酒宴结束,众人各自散去,夏侯楙借着醉意问刘琦:“在下可否先去汉兴坛一趟,再去河北?”

刘琦疑惑道:“你去那作甚?”

夏侯楙不悦道:“哼,天下人皆议论,关在汉兴坛者,皆为当世英雄,是我不够资格?”

刘琦笑道:“那是关押俘虏之地,你既已弃暗投明,与孤同心讨贼,何必多此一举?”

夏侯楙显然不信,又问道:“却不知魏国中,还有谁够资格进入汉兴坛?”

刘琦略作思索,答道:“若论当下情形,恐唯有令尊可去。”

“当真?”夏侯楙心中暗喜,只要文钦进不去,他也无所谓。

刘琦笑道:“汉兴坛可不养闲人,如今天下将定,也该到废除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