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拉着他到一旁坐下,安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但求尽力,贤弟也不必过于悲伤。”

“兄长!”王昶止住悲声,垂泪道:“鲜卑入关,并州军抵挡不住,已退保上党,太原惨遭血洗!”

“什么?”王凌大惊,一把抓住王昶肩膀,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千真万确!”王昶言道:“吾于邺城得知雁门失守,急向魏王请令,愿亲自北上讨贼,连上三道文书,又亲至邯郸求情。未料大王因中原失守,敌军压境,不肯分兵,听从司马孚之计,顺势让出并州,叫鲜卑军南下攻河内……”

“岂有此理!”王凌惊怒不已,忙问道:“鲜卑南下,族内形势如何?”

王昶摇头道:“吾归邺城后,心神不宁,忽然家将来报,晋阳失守,胡人烧杀抢掠,贼人趁势而起,境内百姓逃亡者十不存一。”

“啊——鲜卑狗贼,我誓灭尔等!”王凌仰天大叫,口喷鲜血跌倒在地。

王昶忙叫人来救醒王凌,咬牙道:“曹丕无能,招惹外族,今虎狼入室,又任其逞凶作恶,此皆曹氏之过也。弟闻知兄长在洛阳,连夜离邺来报信,不愿再与曹氏同流合污。”

“悔不听孔明之言!”王凌双目呆滞,悔恨无及,如果他当初听诸葛亮之劝,先归汉室,或许还能北上拒敌,如今一切都晚了。

王昶言道:“今族人被害,百姓弃尸荒野,欲报大仇,还需仰仗汉王之力。”

“扶我起来!”王凌抓着王昶的胳膊起身,对侍从抱拳道:“请速报信,王凌求见汉王。”

王宫之内,刘琦正为张辽、徐晃二人践行,二将愿各归家乡,同仇敌忾对付胡人。

乐进是个随大流的,家乡早被汉军平定,愿听刘琦调度,张虎等三子陪坐,个个面露喜色。

刘琦也大感欣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