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传令打开城门,领兵出西门,与二人合兵一处,抱拳道:“多谢二位相救……”

话音未落,便见臧舜先带一支人马冲过吊桥,竟往城内冲进去,大声道:“二位先走,我去方便一下。”

“这……”田豫愕然,未及阻止,臧舜已经闯入城内。

尹礼摇头苦笑,无奈道:“懒驴上磨屎尿多,让将军见笑了。”

田豫大感震惊,两军交锋,战事正紧,竟有人临阵要如厕,简直闻所未闻,早干嘛去了?

尹礼解释道:“都怪老大,平日里太惯着这小子,不知轻重。城南守军都去救火,田将军可自南门先去会合,我接应小将军随后便来。”

田豫也见惯了这些大将、高官子弟纨绔无能,仗着长辈崇信胡作非为,心想臧舜必是想立功,又不敢杀敌,只好出此下策,权当还臧霸人情,带兵直奔东门而来。

田豫才走,尹礼便带兵随后进城,只说与田豫商议,由他来守城,守军只看到二人对话,却听不见说些什么,不疑有他,坚守数日也确实疲累,当即交割人马回营歇息去了。

鲍邵自北门杀出,带两千精兵冲入吴军大营,上一次伏击功亏一篑,此次定要杀敌立功。

“呃啊——”

正往前冲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前军连人带马翻滚在地,后军收势不住,冲撞在一起,顿时大乱。

“不好,有埋伏!”鲍邵看到前方有陷马坑,脸色大变,赶忙拨马后退。

还未转身,两侧营门外乱箭齐发,士兵惨叫倒地,火把亮起,吴军将他们四面围住,剑拔弩张。

一将纵马而出,正是朱桓,沉喝道:“降者不杀!”

鲍邵自忖非其对手,见这里有埋伏,其他三门想必也都差不多,黯然一叹扔掉兵器,魏军也都纷纷弃械投降。

另一边越兮果然也被伏击,这边程喜抵挡不住,被他逃回城中,刚刚进城,便被赶来的尹礼一刀斩于马下,至死还不明白为何对方要向自己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