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中,张任已卸甲休息,抱拳道:“马将军果然神速,昨日细作来报,得知徐盖退兵,天未明便渡河来助战,不想将军已破城矣!”

马超摆手笑道:“徐公明尚被某所擒,小小徐盖何足道哉?”

张任问道:“不知将军可将徐盖擒获?”

“功亏一篑拿!”马超一声轻叹,此时才来得及卸甲,将头盔扔在桌上,遗憾道:“为抓司马氏余孽,来不及追他。”

张任道:“未知司马府情况如何?”

“大小人等皆被伏诛,尚有一个漏网之鱼。”马超微微蹙眉,将张春华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唉呀,可惜了!”也不知张任是在叹息张春华,还是那个无辜的孩童。

马超冷笑道:“此子必定还在府中,藏于暗室或地窖之中,他跑不了。”

正闲聊之时,庞德前来复命,司马府中无论人畜尽皆被杀,大小房屋、水井都搜查一遍,却未找到司马昭。

马超大怒,喝道:“将房子拆了,难道他能上天遁地不成?”

“且慢!”张任却拦住马超,言道:“司马氏在河内传承数百年,根基深厚,此府邸必定另有玄机,如此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呐!”

马超猛捶桌面:“难道要留此余孽不成?”

张任淡笑道:“将军于西凉之地,想必也经常狩猎,若狡兔入窟,当用何法猎之?”

“狡兔三窟,若猎杀不及,唯有伏于暗处,等它再出来觅食……”马超微微蹙眉,忽然眼睛一亮:“将军的意思是?”

张任点头笑道:“司马昭藏匿,必有心腹人保护,正惶恐谨慎,急觅之必不敢出,何妨佯作不知此事,不出数日,其自现身矣!”

“高,实在是高!”马超抚掌大笑,命庞德暂撤兵马,暗中监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