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上前提过锦盒,一根手指提溜着递到文钦面前,冷嗤道:“认贼作父!”
文钦咬牙接过,捧着曹操首级出门,到了门口见吴军无不面带嘲笑,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停住脚步,回头朗声道:“刘琦,吾虽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你有句话我却深以为然:未经打击老天真。需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琦笑道:“等你有了儿女子嗣再说吧!”
“我文钦,还会再回来的!”文钦大吼一声,昂首大步而去。
刘琦一阵无语,这大概就是父凭子贵吧?
文钦确实威胁不算大,他又谗文鸯的本事,不管这孩子能不能出世,总要尝试一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旋即又担心起来,也不知道文鸯之母是否就是文钦现在的未婚妻,就算是原配夫人,可能洞房的时间不同,同床的姿势不一样,文鸯可能都不是历史上那个人。
历史已经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早不相同,历史的车轮正走向未知的方向。
莫说未出世的,就是刘琮、周不疑、邓艾、姜维这些搜罗培养的年轻一代,也与历史上大不相同了。
刘备意外身亡,孙权被囚古寺,曹操身首异处,三位英雄没落,再没有三国纷争,接下来的路,完全要凭本事去走。
刘琦怔然站在堂下,望着一缕阳光透进来,自己也像落进光幕中漂浮的一粒尘埃,不知最终落向何处。
潘璋见刘琦脸色不虞,以为他心生后悔,问道:“是否要将这小子捉回来?”
“不必了。”刘琦摆摆手,让潘璋再送他一匹快马,早回河北报信,等魏军炸了营,徐庶和诸葛亮那里才更好用兵。
淮南战事告一段落,境内百废待兴,正好推行新政,刘琦专门划割淮南郡,调张纮来治理境内,由投降的陈矫辅助,他们都是淮南人,定会用心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