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船头上火焰轰的声窜起一丈多高,大船三层舱内都有火苗飞窜,霎时间黑烟滚滚,如同被激怒的火龙,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小船也都燃起大火,借着风势如飞而至,有些船只还未到近前,已经全部烧着,在水面上打转。
文钦大惊,忙拉着曹休往船下跑去:“来船有诈,此必是周泰之计,都督快走!”
曹休走了两步,忽然甩手挣脱,大笑道:“周泰莽夫,也敢算计本督?岂不知某早有准备,传令——开锁!”
文钦一怔,也转忧为喜,大吼道:“快解开连环,大船避让。”
士兵慌忙准备,半晌却见船只依旧相连,相互拉扯,只有曹休的战船解开,但被周围船只挤住,根本动弹不得。
曹休大骂之时,江东战船已到近前,纷纷撞在连环船上,只听四处都是闷响,撞得火星直飞上半空,如同天降流火,瞬间便将周围船帆点燃。
文钦大声喝道:“船被焊死了,都督快走。”
“夏侯楙害我!”曹休跳脚大骂,望着沿岸火光映红,双目似欲喷火。
西北后营之中,夏侯楙正在哨台上观望,先见江东战船到来,连呼可惜,周泰带着船队来降,自己却未能参与,终究错过一场大功。
正遗憾之时,忽见远处水寨口火光亮起,映红半边天空,叫喊声远远传来,四处鼓声响动,气骂道:“曹休这个混蛋,关键时刻竟在营中失火。”
正焦急之时,见亲兵急匆匆来报,周泰诈降,东吴水军偷袭水寨,烧着大营,战船已经杀入港内,叫他快快逃走。
张维急道:“将军,看来此必是刘琦之计,快走吧!”
“又是刘琦?”夏侯楙愕然,望着远处火光,跺脚骂道:“我未学兵法时被刘琦算计,学了兵法也被他算计,那我兵法不是白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