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笑道:“曹贼宗族将领被我擒得差不多了,你这后辈还敢叫嚣,莫非要步前辈后尘?”

曹休闻言大怒道:“刘琦休得猖狂,某今日要一雪前耻。”

“曹文烈,千里驹?”刘琦斜睥着曹休,缓缓说道:“热烈的马!”

众人不解其意,陆逊却颔首笑道:“越烈的马,越能引起牧马之人的好胜心。”

“看来伯言深谙训马之乐!”刘琦会心一笑,想不到陆逊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深沉,骨子里却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这种人就像隐藏在冰山下的激流,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一旦爆发就是毁天灭地,奇袭荆州、夷陵之战都可见陆逊的深沉狠辣。

曹休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气得面色涨红,怒道:“刘琦,可敢与我正面一战?”

刘琦笑道:“久闻将军多年训练水军,已有所成,不妨各出三百战船,将军意下如何?”

曹休见刘琦不敢单挑,在战舰上居高临下大笑道:“尔等可是怕了我这艘大船?”

刘琦轻笑道:“曹文烈,你要记住:大,不一定管用,关键还看技术是否熟练。”

“哼,今日便让你见识曹氏子弟的厉害!”曹休传令将战舰后退。

因折了常雕,牛金又去偷袭后寨,便让副将曹永指挥船队,既为拔得头筹,助长军威,也为牛金争取时间。

刘琦在指挥台上观战,陆逊将令旗挥动,调出三百战船,由周泰亲自统领,江东水军已经多年未曾实战,首战不容有失。

震天的鼓声再次响起,曹休的斗舰两侧更架起四支牛角号,这是从鲜卑军中得来的战利品,低沉绵长的号角声,在水面之上更显威风。

淮河之上杀气笼罩,曹永率领十艘楼船,三百艨艟,其余小船无数,上面隐藏刀斧手,只等撞停敌船,便登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