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马谡神秘一笑,反问道:“江东乱起,各郡人心不稳,主公可有担心之处?”
刘琦言道:“只孙辅诸流不足为惧,于禁、张合早在江陵准备多时,又有翼德驻军江夏,讨叛易如反掌。唯会稽太守步骘,却颇能用兵,虽有孙权手书,至今却无消息,未知其意若何。”
马谡点头道:“主公所虑极是,步骘与孙权亲厚,并不知甘露寺内情,恐也心中生疑,若被孙辅等利用,惹火烧身不说,亦为大患矣!”
刘琦叹道:“步子山通达明治,又有张昭、诸葛瑾相劝,但愿他能明时务、识大体,不与孙辅等人同流合污。”
步骘的能力,刘琦再清楚不过,先帮孙权平定交州,拿下南越控制权,后期又担任东吴丞相,也是文武双全的人才,而且会稽在扬州地盘最大,孙策讨王朗时大费周折,步骘一旦起兵,比孙辅这些内部人员更难对付。
马谡言道:“属下有一计,可叫步太守放下戒心,诚心归顺。”
“哦?”刘琦不禁大喜,赶忙问道:“计将安出?”
马谡言道:“昔日淮南大乱,步骘举族迁徙江东,其族中有一女,相貌极美,本欲与孙权结亲。今孙权事败,又要服丧三年,何不纳此女为妾,以安步骘之心?”
刘琦心头一动,问道:“可知此女何名?”
马谡答道:“名练师,年方二八,花容月貌,正与主公相配。”
果然是步练师,那个温柔贤淑,不生嫉妒,还会主动进献美人的东吴皇后?
刘琦没想到还能截胡孙权一把,心中一阵激动,却摆出一副凛然之色,摆手道:“君子不夺人爱,何况汉室未兴,我等还需努力,岂能沉迷美色,消磨志气?”
“主公此言差矣!”马谡抱拳道:“孙权服丧三年,又自知身份大变,早无意此事。主公纳步氏为妾,非因美色私利,而是为江东稳固,早兴王室,此乃舍身为国壮举,何言消沉?”
小小年纪,就处事如此圆滑,难怪深得卧龙偏爱。
刘琦也发现自己对这小子越来越喜爱,仰天长叹掩饰内心的喜悦:“此事未与步家商议,未免过于唐突,未知其意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