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苦战,孙康等人见进攻无果,只能暂时休整后退,眼看郯县摇摇欲坠,却始终无法攻破,众人无不愤怒,军心愈发急躁。
曹军后退,吕蒙马上命各营士兵就地歇息,此时夏秋交替,天气正凉爽,铺了草席躺在城下街道上,倒地就睡。
凌统也一脸疲惫,见曹军围困城池,献策道:“曹军原来,连夜厮杀,士气必定低迷,今夜再去劫营,我二人合力斩了臧霸、司马懿,可解此围。”
吕蒙却道:“司马懿阴险诡诈,必有防备,更何况连夜交战,营中将士也都疲惫,孤军奋战非万全之计。”
凌统急道:“曹军攻势猛烈,今日便伤亡近千人,若长此以往,恐难坚持到援军赶来,这该如何是好?”
吕蒙冷笑道:“兵法云:十倍围城。曹军必十倍疲惫于我,这城外兵马皆泰山军旧部,臧霸心腹,一夜之间折损数千兵,吾料其不敢再全力猛攻。一鼓作气、再而衰,曹军此次退兵,败相已露矣!”
凌统疑惑道:“将军既也如此认为,我正要趁此时杀出,为何坐失良机?”
吕蒙扫视城外一片黯然的曹军大营,缓缓道:“公绩莫忘了朱然军!某命其屯兵厚丘,正为解今日之困也!臧霸自恃强横,不先取厚丘,却径直来攻郯县,欲一战平定东海,如此自大,必自取其辱!”
凌统蹙眉道:“然我等被困郯县,与外界音信断绝,如何报知朱然前来相救?”
吕蒙笑道:“吾既料定此事,如何又无安排?朱然临行时已有交代,此时想必已探知消息,正往郯县赶来,可自曹军背后突袭,我等里应外合,曹军腹背受敌,安能不败?”
凌统闻言大喜,抱拳道:“刘琦曾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此言正合将军,此番奇袭徐州,文武兼备,料敌先机,恐已超大都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