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命人备马,王双劝道:“既有人回营报信,梁兴却只字不提此事,只怕其中有诈。”

张横蹙眉道:“梁将军与我肝胆相照,识破刘琦离间之计,有何不妥?”

王双言道:“既如此,何不请梁兴进城议事?若他敢来,说明信任义父,若不敢来,必有奸计。”

张横此时也担心梁兴报复,便回复来人告知梁兴,城中早已摆好酒宴,请梁兴进城议事。

送信之人回营,梁兴以为张横也摆鸿门宴,怒骂道:“张横狗贼,竟还想害我性命,岂有此理!”

副将脸色惨变:“看来张横果然已降刘琦,此时天色已黑,我们无法退兵,若他们连夜出兵,内外夹击,岂不是……”

“啊这……”梁兴大惊,顿时背后冒出一股冷汗,再也顾不上骂人,急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副将略作犹豫,咬牙道:“张横能降刘琦,我们为何不能降?韩遂至今拿不下马超,反倒折了女婿阎行,我看马超迟早要反击报仇,再有刘琦相助,韩遂必败无疑。若想不被马超报复,唯有先降刘琦。”

梁兴双目微眯,思索片刻问道:“刘琦能否接纳我等?”

副将言道:“将军忘了刚才逃回之人所说的话?前面的兄弟已留在汉营了。”

梁兴不住咬牙:“那张横坑我,此处何时能报?”

副将顿足道:“张横先劝我等归顺,已念及旧情,这是不得已为之。若再迟疑,他们两路出兵,我等必败无疑,先保命要紧,迟则晚矣!”

“倒也有理!”梁兴脸色阴沉,叹道:“看来张横见识远胜于我。”

遂马上派人到刘琦大营请降,生怕晚了一步,被他们两路夹攻,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横在城上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见城外大营灯火通明,却迟迟没有动静,梁兴既不进城,也无回信。

“梁兴不见音讯,必是早已起疑!”王双眉头紧皱,忽然惊呼道:“莫非……”

张横问道:“何事?”

王双深吸一口气:“莫非梁兴早已降了刘琦?”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张横摇头道:“梁兴要降刘琦,早就听我相劝,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