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叹道:“早知如此,我们也该强硬些,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吴班低声道:“大哥,知足吧,想想泠苞、刘璝几人。”
“这倒也是!”吴懿轻咳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却浇不灭心中惆怅。
自刘璋继位,他们便受到排挤,妹夫刘瑁死后,虽稍有改善,但始终不受重用,十几年蹉跎岁月,虚度人生。
本以为投降刘琦,凭他兄弟二人的本事,必能大放异彩,建立一番功业。
却发现刘琦麾下猛将如云,陈到、张飞、赵云等将,一个比一个猛,再次受到打击,数来数去,也没有他们出头之日。
闷坐片刻,吴懿忽然说道:“贤弟可还记得小妹命相之说?”
“大贵之相?”吴班一怔,摆手笑道:“切,刘瑁都死两年了,还提这个?”
当年吴懿全家随刘焉入蜀,因其妹貌美惊人,有善相者预言“后当大贵”,刘焉遂为三子刘瑁娶吴氏为妻,但他却没想到自己儿子非但未能继位,还是个短命鬼。
吴懿冷哼道:“要我说,刘瑁死得却好。”
“这是何意?”吴班蹙眉,忽然意识到什么,瞟了刘琦一眼,“兄长是说?”
旋即又摇头叹道:“若说小妹容貌,倒也配得上刘琦,可她已为人妇,终究红颜薄命。”
“那又如何?”吴懿却毫不在乎,“刘琦也纳赵范寡嫂为妾,足见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如今看来,预言要应在此人身上。再说我兄妹少孤,岂能眼睁睁看她守寡?若不为她谋个安身之所,为兄失责,父母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吴班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但此事你我恐怕不好主动出面。”
“此处非说话之地!”吴懿压低声音,缓缓道:“刘璋若降,东州势力无所依存,只要稍加运作,自会有人助我们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