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庞统领兵掠阵,只见张任四十上下,浓眉大眼,腮边留一圈络腮胡,威猛又不失沉稳气度。

张飞挺矛大笑道:“刘益州与俺家大公子同为鲁恭王之后,你我数百年前也是一家,何必打打杀杀?不如你到俺这里来,我们一同除灭曹贼,匡扶朝廷,如何?”

张任冷哼道:“既然两家同出一脉,我主乃刘琦长辈,尔等理当归于刘牧门下,你我亦可同心讨逆。”

刘琦听得直叹气,原本他与刘璋是同辈,但奈何当年刘备起兵时,在幽州拜刘焉为叔父,又和刘表称兄道弟。

结果害得自己比刘璋低了一辈,这上哪说理去?

“呃……”张飞一怔,大声道:“天下皆知刘璋暗弱,不能用人,连区区张鲁都畏惧如虎,如何能当此大任?俺大公子南阳一战,杀得曹军屁滚尿流,又助孙权濡须大捷,令曹贼不敢再正视江南!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张飞说着话,回身指向刘琦:“尔等睁大眼睛瞧瞧,这才是当今明主,兴汉之人!”

刘琦正在马上腹诽刘大耳,见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只好干咳一声,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张飞,汝敢污蔑我主,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某便杀了刘琦!”张任大怒,催马直往刘琦方向杀来。

“嘿嘿,先过俺这一关再说!”张飞上前拦住,举蛇矛便架住张任长枪。

二人在关前交手十余合,忽然不约而同,拨马向后败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咦?”观战的士兵都傻了眼,瞪大眼睛。

张飞听到鼓声停下,回头看去,见张任已到城西北角,大笑道:“好家伙,你想诈败,俺老张岂是轻易中计之人?”

张任也圈马而回,看了一眼远处的刘琦,双目微凛,沉声道:“彼此彼此!”

张飞仰天大笑道:“不愧都是张家人,你我如此心有灵犀,你就早些从了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