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张合按庞统锦囊妙计,顺利取了垫江,收押俘虏,将严颜烧毁粮草,阻挠张飞讨伐张卫的消息放出。

严颜被擒住,又遭算计,大骂二将背主之人,不肯听劝,只好先将其关押,由句扶照顾,等张飞回来再作处置。

此时张飞已进入巴西郡兴师问罪,沿途各地不敢撄锋,又恨庞羲纵容賨人到处祸害欺压百姓,选择闭门不出。

庞羲再老辣,也料不到张飞会设计李异,等败兵逃回,便知情况不妙,再想布防时,人马已杀到阆中。

急报不断传来,庞哲大骂道:“李异这个蠢货,骄功自傲,目中无人,平日里在郡内狂妄也就罢了,你惹张飞作甚?”

庞羲叹道:“刘伯玮之心,路人皆知,其欲取巴西久矣,先前就想来阆中,被我送走。他不算计李异,也会另生由头,故意挑衅,如今益州尚且难保,更何况巴西乎?”

庞哲急道:“大军压境,无人能敌张飞,这该如何是好?”

庞羲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出兵也是徒劳,反惹大祸,不如派人去见张飞,开城投降。”

“张飞不过一莽夫而已,何足惧哉?”正在此时,一人大步来到府衙,抱拳道:“明府勿忧,末将自有退敌之策。”

庞羲抬头看去,见是庞乐,虽然同姓,但并非同族,这庞乐也是赵韪部将,与李异联手反叛,正是他一手策划,倒也有些智谋。

庞哲忙问道:“司马有何高见?”

庞乐笑道:“可先在阆山安排一支伏兵,待其半渡阆水时击之,伏兵从背后杀出,张飞孤军深入,腹背受敌,定叫他葬身此地。”

庞羲叹道:“纵然杀了张飞,刘琦也会领兵来,张鲁尚非其对手,何必以卵击石?刘季玉既然对我等起疑,不如归顺刘琦,当今乱世,保命才最要紧。”

庞乐冷笑道:“屈膝事人,何如我等独据巴西来得自在?明府放心,杀了张飞,荆州兵必定心生忌惮,凭这阆中地势,就是刘琦亲来,末将也能挡之!”

庞乐这几年在阆中逍遥自在惯了,吃喝不愁,纵情享乐,虽未称王,实则自成一方,就此放弃岂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