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大怒道:“俺老张助刘益州讨贼,老匹夫安敢如此怠慢?俺现在就去城中查看,若有粮草,押他去成都理论。”
法正忙劝道:“此时正该同心讨逆,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自相生乱,惹人笑话。”
甘宁狂笑道:“刘益州将令传下,此老儿竟敢抗命,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张飞被甘宁撺掇,二人披挂上马,领兵来到垫江城下,大叫开城,严颜在城上坚守不出,张飞直冲城下,要过护城河,又被乱箭射回。
甘宁沿城叫骂,差点又被严颜放箭射伤,二人骂了一阵,到晚无人出城,只好忍着怒气还寨。
张飞抓住句扶就要斩首示威,庞统这才劝道:“翼德息怒,垫江无粮,再从江州运送便是,何必与一老县令为难?”
法正也赶忙相劝,张飞指着句扶骂道:“严颜老匹夫不识进退,他日若撞在俺手,定要割他老头当酒壶。”
甘宁大笑道:“你用完了我来当夜壶!”
张飞一瞪眼:“你占俺便宜?”
法正趁着二人争吵,赶紧让句扶离去,句扶也未料会有如此局面,又被张飞和甘宁惊吓,满头冷汗仓惶而去。
张飞将二人单独叫到帐中,埋怨道:“俺方才正待借口出兵拿下垫江,一路取阆中,一路押着严颜老贼进益州兴师问罪,二位先生难道看不出来?”
“将军竟是佯怒?”法正一愣,想起庞统的评价,摇头失笑道:“翼德果然粗中有细!”
张飞哼哼一声,摸着满脸胡茬:“人人都道俺张飞粗鲁,非是俺不会用计,实在是懒得用计。大丈夫征战沙场,纵横驰骋,摧枯拉朽杀将去,那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