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嫡子出生,若是他们相争,最后不管结果,伤的总归是皇帝的儿子。
朱维桢心里的想法连皇后都没说,趁着这会斟酌着给静昭仪说了。
静昭仪一下就瘫在地上,无论嘴上怎么埋怨大皇子惦记着玉清真人,可那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怎么会因为不亲近就放下了。
她也顾不上绿绣的事了,含泪质问皇帝,“皇儿也是陛下的孩子,陛下怎么忍心让他自幼离了生母,现在又离了父亲。”
一旁跟着静昭仪进了乾清宫的绿绣也慌了,还以为是自己的缘故,让皇帝猜疑上昭仪娘娘。
昭仪娘娘待她这样好,如今便也顾不上上次因回皇后话的那几板子了,直接跪地俯首,哀求道,“陛下容禀,之前都是奴婢痴心妄想,没了规矩,不管娘娘的事。奴婢愿意不嫁,守着娘娘。”
朱维桢没看绿绣,只对静昭仪说,“你应该明白的,朕只是不想朝中因为议储出现争端,也是保全大皇子之策!”
至少在他下次大胜西梁前不行,郑观年和齐顺在抚州练兵这么久,粮草一日日的在供,可不能因为京中出个什么,就这么算了。
几个月前才拿这事刺过皇后,静昭仪怎么会听不懂皇帝的意思。
可是……过继保全,不就是父亲舍弃这个儿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