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人的丧仪由淑嫔在宝华殿主持,内务府协同操办,许后宫嫔妃、宗室女眷于宝华殿祭奠,特许何家设置灵棚相送。除此之外,由大皇子作为兄长,替五皇子为何贵人戴孝送灵。”
后殿外室内室相交,皇帝进去之后就安静了下了,刚才何贵人和皇帝所言,皇后听的清清楚楚,何贵人入宫本就是沈昭仪亲点,皇后也并未觉得沈昭仪有何过错。
只是现如今斯人已去,她也不能在此刻多说什么,只点头道:“陛下安排的即是,五皇子年幼,是该有个得体的母妃照料。”
等朱维桢带着艰难酸涩心意回到乾清宫时,宫门方才下匙。
金宝悄声进殿跪下,景阳宫有两个皇嗣,他一直紧盯着,如今何贵人可能受了沈家胁迫,他得了消息一路飞奔过来请罪。
朱维桢摆手叫他起来,何贵人和梅采女受沈昭仪举荐,她们的关系皇帝一早就清楚,伺候何贵人生产的又慈宁宫出来的姑姑,何贵人只能是命运不济,生子而亡。
至于沈昭仪,她抚养着大皇子,应当清楚,皇帝不可能叫她在皇子里挑拣,一心守着大皇子才是她的出路。
金宝见皇帝心中自有决断,赶紧磕头起身。
朱维桢在榻上躺下,吩咐他道:“外头烛火刺眼,将帷帐放下。”
金宝轻手轻脚上前,放下帷帐,正要退下,却听皇帝声音从帷帐之后传来,“去查查沈家拿着何家什么把柄?”能叫何贵人在死前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