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往外头跑了一遭,方才两人一回来,就被曹王按着灌了一大壶热姜茶。
在朱维桢和江都长公主面前愁眉苦脸的喝完,还给曹王好生赔罪,却给自己叫屈起来。
两个小的一来就惹事,江都长公主一听他们冬日去河里摸鱼也罢,竟还去河里抓浮冰,便有心让皇帝和曹王多教训他们一会。赶忙寻了个借口,说要安排明日宴请,自个先走了。
湘王抿着嘴,鼓着脸,悄悄瞟向上首面色不善的大哥和三哥,小心的往九皇姐怀抱里缩了缩,期期艾艾跟个大姑娘似的,声音低落,“皇兄、三哥,都是弟弟不对,弟弟知道错了。”
纪王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头来,“三哥,都是臣弟贪玩,没有及时回来关心三哥,弟弟给三哥赔罪了。”
嘉善什么都不知道,刚来就听了一耳朵赔罪,她下意识搂住靠过来的湘王,一脸茫然看着朱维桢和曹王,“四弟和五弟还没用晚膳呢,要不等他们用了膳,皇兄再罚他们?”
朱维桢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转身问曹王可还有不适。
曹王喝了一剂防伤寒药丸,又被江都长公主灌了一壶生姜水,可不想再吃药了,他赶紧摆手道:“大夫都说没事了,皇兄还是让他俩先用晚膳吧。”
湘王见三哥不计较了,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忍不住同兄姐们说起今日的见闻,期间还流露出对许家大姑娘的失望,“本以为武将家姑娘,长得又那么冷厉,和该是个嫉恶如仇、干脆利落的性子。”
“谁知道她竟是冷着一张脸去做老好人的,跟个老好人似的,连板着脸训人都不会……”
朱维桢听他干看着什么都没做,却这样说别人,都要气笑了。
若是那些嫉恶如仇、非黑即白或者严正明法的人许是对许夏云这样的处事觉得不妥,毕竟她没有按律法行事,又几面说和,不像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
可是朱维桢却觉得她处置的算是中规中矩,那秀才姑娘家的叔伯收钱嫁孝期的侄女可恨,可是秀才娘子在时,家里没个男丁,他们也是容了母女二人守着家产在村里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