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说?
不说?
……
这两个念头在骆衡心中激烈地交锋!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香就燃到了一半。
萧诚毅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将茶盏又放回到桌案上。
茶盏碰到桌案,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就是这轻微的响声,也让那精神极度紧张的骆衡身躯一颤。
此时骆衡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的眼睛一时看向香火,一时又转头避开。
一段段香灰轻悄无声地落在地上,香枝一点一点逐渐变短,直到香火燃尽。
萧诚毅平静的声音传来,“既如此,那你就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吧!
你的子女、家眷、九族也跟着你一样不得善终!”
说着,萧诚毅拿起惊堂木就要拍下。
“且慢……”骆衡突然出声拦阻。
“且慢!萧大人,犯官……犯官……”
“说!”萧诚毅将惊堂木放回了桌上,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骆衡。
“林州府通判王志,还有……还有……成州府……成州府的知州蓝敏,他们……他们是表兄弟。
他们一个是……是犯官的同窗,一个……一个是犯官同榜的进士。
他们……他们任职的地方也都是……鱼米之乡。
犯官……犯官……曾经和他们联手……联手……”
萧诚毅的眉头锁紧,“你们的胃口不小啊!
你出卖一个‘大晔的小粮仓’还不够,还要将罪恶的魔爪伸向鱼米之乡!
你们这是想把大晔都卖了?
你祖祖辈辈应该都是大晔人吧?
你出卖大晔,出卖祖宗,为奸为盗、为鼠为狗,就是为了钱吗?
就为了金银,良心、家国都可以出卖,是吗?”
听着萧诚毅义正言辞的质问和谴责,骆衡既羞愧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