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穿黑色锦衣的人直接牵上了大堂的几个人,县令朱福贵貌似都眼熟。
不仅眼熟,朱福贵还在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中,看到了一个他最最最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儿子朱斐。
“你……你……朱斐!”朱福贵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自己儿子的名字,惊诧之下都走了音儿了!
“这……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朱福贵那胖成一条缝儿的眼睛此时都变大了一倍!
朱斐几时受过这份辛累啊!
一路被绳子捆着两只手,从郭庄一直拖到了县衙。
朱斐跟在马车后踉跄前行,汗是出透了,吃土也吃饱了!
如今的他,披头散发,汗流浃背;
土落到脸上,汗和成了泥,满脸流泥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朱斐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两腿打着晃,有气无力、跌跌撞撞地被拖着走上了大堂。
头晕眼花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唤他,声音还那么熟悉!
朱斐用力挣开他那双被泥水迷了的小眼睛朝堂上看去,“爹!爹呀!快救救儿子呀!爹呀!救救儿子啊!……”
朱福贵之前不会想到,几个穷百姓来告个状能有自己儿子什么事?
如今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来到县衙告状,原来告的就是他的儿子朱斐!
那调戏民女、强抢民女、打伤百姓的恶徒就是他的儿子朱斐!
要放在往日,他的儿子调戏个民女,强抢个民女哪算个事儿啊!
可今天不同。
一个又一个的身穿黑色锦衣,腰挎宝剑的人在这里,那所谓的贵人是什么来路还不清楚。
不过,就看眼前这几个身穿黑色锦衣,腰挎宝剑的人,明显的,一个个有恃无恐,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