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里正的话,堂下的众人和堂上的朱福贵都听到了。
堂下的众人听了此事,无疑都是满心的气愤和不平;
至于朱福贵嘛,他可不是一个真正公正廉明的好官,恰恰正相反。
朱福贵听人告状,从来不听谁有理、谁没理;
从来不听谁是受害人,谁是加害者。
他只会掂量自己可以从中获得多少利益?拿到多少好处?谁是好欺负的?这才是他的正常问案思路和目的。
现在,朱福贵听得郭里正说完了这事的前前后后,心里暗暗思忖着。
朱福贵从中间听到了几个关键点。
首先就是他最担心的那所谓的贵人的来路。
如今听郭里正的话音,那所谓的贵人只是偶然在郭庄外的官道上路过,碰巧遇见了此事,路见不平,这才出手管了这一档子闲事。
那就说明,这所谓的贵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就好办了!
这就没什么大事了!
再有,一个调戏民女、强抢民女的事儿,在这个朱福贵眼里根本就不是事儿。
他的几个小妾是怎么来的?
他儿子院里那些小妾、通房丫头的又是从哪儿来的?
有几个不是强抢的民女?
不过朱福贵又转念一想,能够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楼亭县里带着家丁恶奴当街调戏强抢民女的可没有几个。
除了他儿子,还能是谁呢?
这朱福贵先入为主地、直接自动地就将他儿子朱斐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