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再接着做下去也就不难了。
再看到金银,收到财宝,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次数多了,渐渐地,似乎收钱拿好处办事,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
在那之后,凡是有清延府的人上京来到刑部越衙告状,或是由清延府治下的县令呈报上来的所有牵涉到杨奎的案件,都被单某一力压下了。
再到后来,清延府也就再没有越衙告状的人了。
也再没有哪位县令上呈公文举报杨奎了。
而单某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杨奎送上来的一笔又一笔的财物。”
说到这儿,单平澜看向上面坐着的沈泽、潘屹和叶德明,又看了看萧诚毅和萧雨珠,接着说道:“要做这些事,自然不可能是单某一人所为。
单某的下属官员有三人也参与了其中。
至于其他的衙役捕快,单某不可能将所有真实的内情全都告知他们,他们也不过是上支下派、听命行事而已。”
听单平澜说罢,坐在沈泽身侧的潘屹开口道:“本官问你,你是通过那祝雍祝阁老认识了杨奎,从此替那杨奎做起了帮凶。
那么,祝阁老这把保护伞,恐怕保护的不止是一个杨奎。
你通过祝阁老的授意,办下的贪赃枉法之事恐怕也不光是为杨奎一人、只牵涉清延府一地吧?”
单平澜听了,缓缓点了点头,“潘大人所言不差,的确如此。”
接下来,单平澜便说出了几个地名和几名官员的名字。
众人听了都不禁心道:果不其然!
否则,那位祝雍祝阁老又如何能够积累起那么丰厚的家财?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书吏将记录下来的口供拿过来,单平澜没有丝毫抵抗地签字画押。
当手印摁下之后,单平澜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