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守哲没有看任何的公文,而是紧皱眉头,静静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长兴端了一杯热茶进来,轻轻放到了尹守哲面前的桌案上。
看着尹守哲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其他吩咐,长兴便小心地退了出来,坐到屋外的廊下,随时听着尹守哲的吩咐。
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在家中养伤的那些日子,尹守哲都是在兢兢业业地办着公事。
尹守哲也没有依着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讲究,早就已经拄着拐杖到礼部当值了。
除了还不能久站没去上朝,每日在礼部当值几乎就没有缺勤。
只是今日,尹守哲的心情再一次开始糟糕了。
“洗三”礼,那是新生儿家中的亲友之间的事。
承祺帝要和朝中那些与胜义国公府关系亲近的重臣去凑热闹也在情理之中。
而作为他尹守哲这个礼部侍郎,和胜义国公府本就只是同殿称臣,不远不近的关系。
更何况……还有当初凤珠郡主的满月宴上发生的那场不愉快。
他只道过恭喜,不跟去凑这个热闹,也同样在情理之中。
然而,今日是“洗三”礼,那么再过不久必定就会是满月宴。
满月宴……想那胜义公萧之南的养子何举,成亲几年始终膝下空空,如今却是一举得男,胜义国公府又怎么可能不大办满月宴?
呵呵……这胜义国公府还真是喜事连着喜事,喜事不断啊!
尹守哲冷笑了两声,又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