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的真的!”一人紧跟着点头。
远远地又听着有人儿喊起来了。
人群由远而近、又由近向远,如浪潮般骚动起来。
百姓们纷纷地踮起脚尖,伸着脖子,朝着马蹄声想起的那边看过去,脚下也不由地朝前移动着。
“靠后,靠后,不许再往前济了,否则就以乱民论处。靠后……靠后……”站在路边的军士们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大声高喊着维持着秩序。
百姓们立刻勉强压抑住了那过于兴奋的心情,蛮听话地往后退去。
他们只是来看个热闹,又不是乱民、暴民,这要是被当成劫囚车的暴乱分子处理,岂不是冤死了?
于是百姓们虽然脖子还是长长地抻着,但是脚步却不敢再往前凑了。
只见在最前面领头的是一顶青色的、四人抬着的官轿,那是作为今日监斩官的刑部侍郎单平澜的轿子。
在他的身后,众多衙役、兵士们押送着六辆木笼囚车咕噜噜地穿过大街朝着京城东南方向的法场行进。
马车行至到一处百姓们眼前的时候,这一处的百姓就开始行动。
只是前面的百姓们早就已经招呼上了,此时的木笼囚车上、杀手们的头上、身上早就挂满了烂菜叶子、破布条子,还有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臭鸡蛋……
这些杀手一个个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被愤怒的百姓们砸得一脸脏污满头包,甚至有的头上脸上还被硬物打破了,渗着血。
随着木笼囚车一路走过,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们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地砸东西和一顿咬牙切齿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