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相貌,天然让人愿意与之亲近。她和丁香虽只见过几次,已然十分要好。而且冬瓜与府里的下人关系都极好,贪吃的明月便整日缀在冬瓜身后。
冬瓜惦记着绿柳她们,花颜乐见其成,冬瓜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后宅做厨娘,绿柳和应春在津南,往后也能与冬瓜互为依靠。
况且绿柳也一直记着冬瓜的情,应春曾来信戏称,绿柳时常对着一堆各式糖块发呆......每逢郑东家派人进京,绿柳和应春总不忘捎带送来许多土产或各色礼物给花颜二人。
姐妹之间你来我往,情分才会日渐深厚。
花颜将思绪拉回来,夸张的上前戳冬瓜。
“好一个厚此薄彼的房墩子,我和浣云姐姐怎没有?”
冬瓜憨憨一笑,变戏法儿似的从袖中取出三枚簪子,“都有都有,自要贺一贺浣云姐姐守得云开之喜。”
浣云的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微微笑着道谢,从怀中取出两枚平安符,这些年浣云常去拜佛进香为周柏祈福,也没忘给花颜和冬瓜求一道平安符。
“身处后宅,平安是福。”浣云拉着二人道。
三人说了会儿话,冬瓜才去小厨房忙碌。
“浣云姐姐可是有些紧张?若舅舅变心,我便......”
浣云缓缓摇头,眼神异常坚定。“我相信周郎,只是担心他受了伤不知现下如何,想来这些年,周郎在草原不知吃了多少苦。”
花颜的表情呆呆的,她虽也担心舅舅,却终究无法与浣云共情。浣云和二小姐性情相似,皆是容易为情所困之人。
“有家主在,浣云姐姐无需担心,等舅舅回京一切疑惑便都解开了。”
花厅内,香薷刚为侧妃诊完脉。
“回夫人,侧妃的脉象弦而细数,乃肝郁化火之象。观侧妃神色,似有忧思过重之嫌。思之过甚,久则肝郁。肝为刚脏,主疏泄,肝郁则疏泄失司,气郁化火。近段时日,侧妃是否常常觉得燥热难以安枕?”
贞侧妃愣了愣神,面颊也开始发烫,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