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闻人行在心中问候了八百遍的江夜雪。
“你才是阿雪姑娘!?”月柒然问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眼前这个糟老头子真的是那个小美人?!
“咳,”江夜雪显然也被对方这个问题给呛到了,“姑娘,我看起来像吗?”
“不像,可是——”月柒然正欲解释,但已被对方打断。
江夜雪:“不是便可。”
而后江夜雪便没有再搭理那个不停上下打量着他的女孩,操控着轮椅朝那个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人而去。月柒然正盯着他,见他此举连忙上前拦下。
“你想做什么?”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不敢让他接触慕容楚衣。
闻言,江夜雪唇角微扬,手中一动,一道灵流困住了月柒然,而后径直朝慕容楚衣而去,丝毫不惧他周围那个力量。
“萍水相逢,大发慈悲,救个人而已,姑娘多虑了。”
这是他的回答。
困于结界中,月柒然无可奈何,只得看着他。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
这是她的回答。
也不知江夜雪有没有听见,反正他没搭理她。
是他自身太强大那股狂虐的力量已伤不得他半分,还是有什么原因?江夜雪轻而易举来到慕容楚衣面前。面无表情,伸手捏住慕容楚衣下巴,将另一只手中准备好的殷红液体灌进他口中。
如果月柒然观察仔细的话会发现江夜雪颈间绑着雪白绷带。那殷红液体正是他的颈间血。
“嘶!”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江夜雪停下了灌血的动作,冷眼看向那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慕容楚衣。
他冷笑:“慕容先生这是打算恩将仇报,还是嫌弃这血脏啊,污了您干净的身。”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个情况从他打算现身的时候就已料到了。可是,他终究想得太简单了,他终究把自己在眼前之人心中想得太简单了。
慕容楚衣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捏得更紧了些,“一年前在临安演苦情戏,现在好了,跑到五夜城来修炼邪术,江夜雪,如今不是人了你还痴心妄想!?”
他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江夜雪没有什么情绪的面容上出现了笑颜,可眼却如寒冰一样还冷。
“砰”,灌了一半血的血瓶从手中滑落,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格外怕疼的他是割了多大口子才流了那么多血,是怎样做到面不改色的去帮一个杀他两次的人,而今又是怎样的毫不怜惜那瓶快要了他半天命的血。
“呵呵呵,慕容先生有句话说得当真是贴切,鄙人就是个贱种,不然怎么这么贱呢。”
他冷笑留下了这段话,而后用力甩开对方捏住的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