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心里纳闷不理解,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有茫然,很配合的往后退,退到门口才温和问:“同志,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没醒透吗?要不要给你打盆凉水来洗把脸?”
王珍珍怔忪回神,左右四顾,发现自己依然在六十年代的简陋村卫生室里,而不是九十年代车水马龙的垃圾桶旁,顿时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心有余悸的她,根本不敢直视王大丫那张脸,生怕一晃神就又被记忆强行拉回前世:“要的,谢谢。”
王大丫和善一笑,转身便去打水,但打好的水让另一个护士给送进去,自己手往兜里一揣,去了角落的药房。
药房里,俩小只正跟胡大夫和王三哥给新药记录入库,免费捐赠这批药的王一一,猫在角落抱着不知哪来的烧鸡啃得正香。
王大丫也不是扭捏人,直奔王一一就问:“她咋那么怕我?”
屋里老少几个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却只听说过这个“她”很邪性,还被交代过,能不惹尽量别惹,头回听说“她”除了王一一之外也有怕的人,哪能不惊奇,个个扭头看过来。
“大概可能觉得窃取你的人生却没窃成功,心虚吧?”王一一凭空掏只烧鸡出来,塞给王大丫:“不让你白干活哈,人工费。”
被动接收烧鸡的王大丫,有一瞬间真的很无措。
但转念想起王一一是大仙罩的,顿时又释然了,就是有点哭笑不得:“咳,回头上我那拿个布包吧,多少掩饰一下,现在外边闹得可凶了。”
王一一点头如捣蒜。
包不包的无所谓,但甭管去谁家都不会空手从那家出来这一点,她依然记得清清的。
大嫂的厨艺固然无人能比让她想念,但也不影响她同等想念张三大爷家的烤蜂蛹,李四婶家的咸菜疙瘩,周五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