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新加坡的两座地标级建筑,新加坡维多利亚剧院和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剧院的打折季减价票和双年展的展会入场券的售价都是一样的,大约30新元(25美元)左右。
如果侦探猫的作品能在狮城双年展上大出风头的话,对简·阿诺工作室,乃至整个《猫》音乐剧的项目,都是特别珍贵的展示机会。
为了达到更好的广告宣发效果。
他们甚至会动用手头的资源,来广邀评论家,为侦探猫撰写评论,鼓吹助威。
绘画市场和音乐剧市场,严肃绘画行业和戏剧行业,到底谁比谁更有钱?
难以下达定论。
小主,
广义上说音乐剧也是属于视觉艺术的一环。
安娜小姐的手下部门中,就有一个专门的戏剧部门以及两位戏剧类编辑。
但他们风格都偏向于研究先锋戏剧和实验戏剧。
在商业音乐剧这些大众媒体领域,没准《纽约时报》、bbc这些传媒新闻的巨头的新闻评论,要比《油画》更受关注一些。
全球艺术品交易额可能要比每年世界范围内的剧院演出总票房要高。
但一部《猫》这种上亿美元广告体量的超级音乐剧,它掌中所握有的宣发资源,对参加双年展的独立画家们来说,完全是降维的全面打击。
“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不是么?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
伊莲娜小姐双手手指优雅的交叉,把发髻微微搭在了身后的靠背椅上。
视觉艺术栏目经理的办公室里的基本陈设已经很多年没有改动过了。
天鹅绒的窗帘。
厚厚的高跟鞋踩下去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的土耳其地毯。
以及巨大的胡桃木书架。
这些家具有些能追溯到伊莲娜家族买下这座建筑,她太爷爷的爷爷建立这家杂志社的年代。
它的存在要比任何一任视觉艺术栏目的经理存在的时间都要更长。
办公室的主人变了又变。
但这些家具却代代“世袭罔替”了下来。
安娜重返杂志社的时候,她拒绝了布朗爵士所提出好意的帮她把这间办公室进行现代化改造的提议。
她仅有做出的陈设方面的个人风格变化,就是让人把那组亨利二世式样的矮脚几搬了出去,换了一架柜式钢琴进来。
这间顶楼办公室要比她原先的那间编辑办公室大的多,大到足以摆放一架真的机械钢琴而非电钢琴。
却也没有大到能放庄园里那种重达两吨的6尺或者9尺全尺寸三角钢琴的地步。
她在桌边放着一根手杖,轮椅则被收纳到门口,用于比较长距离的通行。
身下这张巨大的靠背两侧带着高耸的科隆大教堂钟楼一般的木柱雕花的哥特式座椅,足够的精致华美,却不够舒适。
杂志社的文员秘书们,偷偷把它冠以《权利的游戏》里,七大王国首都“君临”城的那张用天下刀剑融铸在一起的“铁王座”的戏称。
艺术史设计语言上。
这种源自十四世纪的仿造建筑外表的家具设计风格,给它带来了“如火焰般蹿向天际似的刚直和挺拔”,却往往是适合布朗爵士那样威严的老男人坐的。
或者大都会艺术顾问赫莱菲那种成熟稳重,体重195磅,足够“厚实”胖绅士才能压的住。
可由安娜这么“精美绝伦”的纤细女人坐在上面,竟然也会有一种出乎意料的美感。
仿佛一盏月白的定窑茶杯被放在古松托起的枝头。
厚重承托着妖娆。
在视觉的古怪平衡中,上位者的权力感弥漫而出。
“至于新加坡双年展那里。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无法拒绝我们作品的到来的。”
她并非以安娜的身份在说这句话,但语气里依然自信满满。
理论上。
新加坡双年展是否愿意让“猫”这种商业ip登陆他们的展览主会场,还需要一定程度的协商。
类似的事情,是否能成行,还是要看策展人的意思。
无论唐克斯馆长那边要求苛刻还是简单。
她确信自己终归是能搞定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