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里夫猛地皱起眉。
“玩忽职守?”他平静的声音终于产生了些许改变。
“那场决斗已经结束四十三分钟了,你有大把时间去调查决斗的起因,即艾尔特洛斯中士的死亡原因。但你居然只是简单地称他‘玩忽职守’?”
“他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抵达攻击地点!”弗里克斯低吼着回答,声音仍然高昂,但却低下了头,没有与范克里夫对视。
“帝皇在上!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谁能在没有重型载具掩护的情况下按照时间抵达那个天杀的攻击地点?!”
范克里夫说完,抿起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将接下来的几句话说出口。
“艾尔特洛斯中士和他的队伍顶着那座堡垒抛射而来的漫天炮火在残破的阵地上挺进了四百米的距离。这四百米花费了他们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但你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条生命吗?你的原体居然还说艾尔特洛斯中士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阴森,到了最后几乎变成了某种席卷整个房间的低沉咆哮——弗里克斯恍然发觉,这声音几乎与那骷髅在决斗场内所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好吧,那就让他在病房里躺着吧!你们如果想要看护他也行,随你们的便。午夜之刃会接手这个星球并将它收复回来的!”
范克里夫愤怒地宣告,并在这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走的是如此干脆,以至于那些沉浸在他所散发出的愤怒中,还未回过神来的钢铁勇士们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
有些人下意识地就想要追出去,但那两扇刚刚合拢的大门此刻却又再次被打开了,一个高大而漆黑的影子站在那里,对里面凝望。
他站在走廊之中,惨白的灯光在他的头顶闪烁。但是,在钢铁勇士们眼中,他的身后却只有黑暗。
这反常识的一幕让不少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后,影子便迈步走入,轻松自然,仿佛有些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反常识的一幕让不少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随后,影子便迈步走入,轻松自然,仿佛有些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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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诸位。”他嘶哑地问候。“我为我们的一连长刚刚所说的话道歉,他被一时上涌的怒气所掌控了,这很少见午夜之刃不会这么做的,诸位大可放心。”
“你来做什么?”黑压压的一群钢铁中,有个不友好的声音如此询问。
卡里尔抬眼瞥了那边一眼,什么也没说,仍然冷静。但是,结合起他刚刚做过的事,这就让他此刻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极具挑衅意味的暗示。
说话的那个人则在此刻陷入了沉默,原因未知。他的兄弟们只能看见他颤抖的嘴唇和那正在缓慢抽搐的眼角,以及那难看的脸色。
“我来找诸位的一连长,三叉戟议会之一的破城者弗里克斯。”卡里尔说。“我有些事想要与他商谈。”
“.我就是。”弗里克斯从人群中走出,他已经强迫自己恢复了理性。
钢铁不接受锈蚀,钢铁亦不会被锈蚀。他不容许不理智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至少现在不行,面对着这个人的时候,不行。
“您好,弗里克斯大人。”卡里尔对他点点头,开口便是一句尊敬至极的尊称。“您可以让您的同僚暂时都离开一下吗?我有些事必须单独和您交流。”
“然后再和我们的一连长决斗一次?你是想故技重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