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宇文阐倒是可笑,居然摆开阵势,想要与鹰扬军正面交战!简直是愚不可及!”中军内的靠山王杨林看了眼对面的军阵,颇有些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叔父,军队本就是该正面交战的,敌军人数比我方还多2万人,禁卫和城防二军也算是精锐,军中士兵都是精装之士,正面交战理应有所优势,如何就愚不可及了呢?”一旁的杨勇迷惑的问道。
“太子殿下不知,这禁卫和城防二军都是守城之师,其职责是守卫长安城与皇宫,个人勇武和守成之术那自然是没得说的。可如果到战场上排兵布阵,以军阵的变化来迎敌的人,那就是自曝其短,自寻死路了。这就如同一匹千里马跑进了大河之中,就算这匹马能够日行千里,在水中也寸步难行。”
“而鹰扬军则不同,鹰扬军乃是征战之师,惯于野战,且所有军士将官都熟悉臣的号令,臣能够如臂使指般调动军队,组织任何的军阵,如同水上楼船,这千里马如果想要和水上楼船打一场水战,其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如此岂不是我军必胜!”杨勇顿时大喜过望道。
“理应如此!”杨林继续观察着敌方的军阵道“只是这宇文阐和其幕后之人也应该知晓其中的道理才对,明白死守长安才有唯一的生机,为何要如此愚不可及的与我军野战呢?”
“哈哈哈!”听到杨林的话,杨勇不由的笑道“叔父您只知道在战场上拼杀的道理,却不知道长安城内需要考虑的事情却更多。我大隋在长安城内经营日久,各大勋贵心思难定,如果宇文小儿死守长安,则只要迁延日久,其必生内乱,长安是守不住的!”
“而且宇文小儿外无强援,一旦困于长安城中,我等就能够随意调配周边各地守军,我军日强和敌军日衰,所以死守长安实在是死路一条,唯有出来与我军一战。”
“败了也是死了,而只要胜了,那关中诸军必定震撼,再加上北周复辟,宇文家再起,忠于宇文家之人必定起兵响应,则我大隋就真的罢了,从此天下重归他宇文家!”
“所以对宇文阐而言,此战必战,战则有胜,守则死路一条,所以哪怕宇文阐没有多少胜算,明知军阵之道不如我军,也要死中求活,博那一线生机!”
“居然如此!”杨林诧异的看了杨勇一眼,他还以为这个太子是个草包,想不到也能够看明白许多事情的吗?
“不过什么一线生机?”杨林忽然笑了起来道“若是那宇文邕率领军队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一个八岁小儿外加一群只会阴谋诡计的幕后之徒,有何生机可言?”
“太子殿下须知,长安城内需要考虑的事情再多,都不如战场上一击必胜来的更加有用!”
“叔父言之有理,晚辈受教了!”杨勇叹服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宇文阐同样在凝视着鹰扬军许久,然后赞叹道“朕当年横扫天下之时,唯一的遗憾便是靠山王杨林死在了关东群雄的手中,有生之年无法与其一战,想不到今日居然还有这般的军阵。”
“朕看着鹰扬军的军阵,确实精锐,章法得体,杨林确实是一员难得的大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