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迅速渡河,四面城墙同时前压,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军阵中心,耶律休哥嘶声下令。
四方各部将领坐在马上边跑边指挥部下士兵赶紧就位。
六十架投石机伫立在护城河岸边,将沧州四面围的水泄不通,炮弹似不要钱那般朝城墙上狂轰滥炸,掩护云梯车、冲车强渡冰层。
“李琪、王宾、王延德、葛霸,你四人率领部众保护床驽!安忠、戴兴,你二人去城中指挥炮机!其余诸将守好城墙、城门!”
左右躲避枪林弹雨的同时,曹彬也在尽力维持防御阵型。
床子弩在盾墙的掩护下奋力射击云梯车。
投石机在外面轰炸城头的宋军,而城内的炮机专打投石机。
四方的宋军弓箭手站在城头上一队替换一队,疯狂的射击下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辽军。
冲车躲在人群中,很快便跑到了城门口,积蓄已久的力量堂堂撞击在伤痕累累的门板上。
上面的宋军士兵不知疲倦的朝下方扔檑木、巨石,奈何辽军人数太多,无法对冲车造成有效伤害。
这就是耶律休哥想看到的,整整十五万民夫,你说你不会打仗?没关系,你只要会给投石机上弹药、会拉拽绳索发炮、会用身体当肉盾为冲车抵挡伤害就行了。
眼见寻常招数不管用,王汉忠赶紧让部下将备好的热油抬过来,给下面的辽军洗一场滚烫的热水澡。
寒冷的空气中,城头上一整排油桶还在散发着缕缕热气,士兵戴着皮手套,外面缠着厚实的布料,即便如此,在触摸油桶的那一瞬间,士兵的手心依旧能够感到热度。
“浇给他们!”
王汉忠喝令,士兵们将油桶尽数放倒,咕嘟咕嘟冒泡的热油倾囊而出,转眼间就落进了城门口拥挤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