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德昌父亲在医院里面瞎叫唤也没用,医生告诉他韩院长下乡检查“两管五改”和“春季防疫”工作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其实就算这些医生清楚也没人愿意告诉牛爸,因为这个人找韩院长的目的竟然是想要不掏钱。
韩立此刻背靠着柴火垛、前面烤着火、怀里抱着搪瓷杯、手里拿着书看,根本不知道有个煞笔正在找自己想要白女.票。
赵朝阳跟郝红敏今天没有互相监督对方的失误,而是在互相指挥着练习倒车入库。
“往左打一点。”
“往右打一点。”
“倒、倒、倒、打正了倒。”
“你手里的方向盘别乱动呀,这下直接把杆给压断了。”
“这倒车也太难了。”
赵朝阳还是有点天赋的,开着带拖斗的拖拉机倒车入库的成功率一直在提高,但是郝红敏更多的则是埋怨拖拉机的方向盘不听话。
赵朝阳跟郝红敏都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所以他们除了喝水的时候来韩立这边一趟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练车。
不过韩立今天算是彻底躺平了,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三点半左右,他懒洋洋的收起书本,走进晒谷场挥手扔他们停了下来。
“今天我们要去还车,所以练车就到这里吧,咱们不能让人家下班后不回家在单位等着。”
赵朝阳听完韩立的话,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就开始往外拔树干,郝红敏用铁锹把这些坑给填上,其实也就是填上好看一点,这个晒谷场今年要是不重新平整一下绝对是不能用了。
今天回去的时候韩立让郝红敏驾驶拖拉机,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要知道在晒谷场开车跟上路开完全是两码事,首先就是韩立对自己驾驶技术的认可,另外一个就是能够享受路上行人羡慕的目光。
韩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依旧坐在了旁边看着,不过郝红敏开着上路之后,她根本就顾不上感受什么行人羡慕的目光,她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双手一直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看着拖拉机前面,路上的每一个行人都是她要警惕的对象。
从这一点上也能体现出男女心理素质的差别,昨天回去的时候是赵朝阳在开车,他虽然也有点紧张,但是绝对没有像郝红敏这样夸张。
拖拉机在郝红敏紧张的驾驶下,最终顺利的回到了农机局院内,韩立带着赵朝阳找到了赵村长的那位战友,说了一大堆你好、我好的场面话差不多就到下班时间,韩立他们这才赶着马车驶向了县医院。
韩立他倒是想今天直接回上河村去,可是在他县医院里面出现了三天,虽然是早出晚归,但是那些院领导估计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所以韩立要去县医院跟院领导班子打个招呼见个面,在员工前面亮亮相走个过场,展现一下自己的存在之后,他才好心安理得的继续回上河村猫着。
不过韩立的马车刚刚驶进县医院的大门,在这里上临时班的梁为忠就跑了过来。
“韩院长,那个村里来人了,要不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什么?村里来人了我先别进去?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呵呵.不好意思,我这一着急就没说明白,那个牛德昌和王从飞找回来了,现在他们正在医院里面住着呢。”
“找回来了,这是好事呀?这个跟我暂时不能进去有什么关系?”
听到韩立这样问,梁为忠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郝红敏一眼,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韩立见状让郝红敏去找张超美去,他带着赵朝阳跟梁为忠来到了保卫科的值班室,进来坐好后他才说道。
“韩院长是这样的,牛德昌他被狼獾把‘那啥’给咬掉大半了,到医院后他不让医生检查伤口,反而拿出来一个冰块,里面冻着的是‘那啥’的那一部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从狼獾嘴里夺下来的,他让医生给他接回去,你不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都懵了。
医生说这个时间太长了接不上去,而且就算时间短,被他这样那冰冻起来后也不能用,牛德昌听完之后当即就从跟疯了一样要往外跑,幸好跟着来的人多才把他给按住,强行打了一针才让他安静下来。
不过医生检查过牛德昌的伤口后说,他这个情况要是能够及时对伤口进行有效的处理,短是短了点应该不会太过于影响某些功能。
可是牛德昌受伤后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只是用白酒冲洗了几次,后来靠着天气寒冷抗了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但是他伤口一直在持续感染,这让原本剩下的那一点点现在也彻底没有了挽救的希望,为了防止继续感染下去危及生命,医生根据目前的伤情建议从根部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