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局虽然是在县医院食堂的小包间里,但是申汝平从外面搞到不少好食材。
鹿肉、熊肉、狍子肉、野鸡、野兔、雪蛤油,食材相当的可以,但是在小县城里面吃饭,哪怕是机关单位的干部也都是比较粗放的那种,除了雪蛤油每人一小碗之外,其他的食材炖炒后一律用大盆盛放,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看起来格外的丰盛。
而且申汝平马上就要走了,这时候无论是韩立这些没有参与进去的人,还是参与过竞争卫生局副局长的人,此刻谈话时全都是有说有笑、相亲相爱、一片和睦的景象。
特别是院长和办公室主任,仿佛前两天给申汝平下绊子的人不是他们一样,说话时的这场面真叫一个情真意切、携手共进.。
喝酒的时候更是显得格外的真切,特别是办公室主任在向申汝平敬酒的时候都是大碗、大碗的来,在这位的带动下,大家迅速抛弃了小杯换成大碗,在如此诚心诚意、推心置腹的情况下,等到散场的时候申汝平只能给人架着送回了家。
第二天,医院的领导再次汇集到院长办公室,在一番热情、和谐的交谈下。
医院内部的一些科室认命迅速的进行了一些调整,综合调研科.科长年纪过大内退,原本的保卫科科长被调任至综合调研科,后勤科.科长调任到院工会任副主任等等。
一番左右拉扯之下,韩立手里面主抓的科室增加了一个保卫科。
但是他死活都不同意现在保卫科的副科长接任科长这个职位,申汝平马上就要走了,他还欠着韩立的人情,他认为自己在保卫科留下的后手已经足够用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倒也没有太过较真。
这些人事调动以及任命敲定之后,迅速的走完一切手续,并且通过院内的广播往大家播报。
这时候韩立没有叫保卫科仅剩下的那一个副科长过来,而是到人事科叫上卢二保,把这位新鲜出炉的保卫科副科长送过去,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保卫科。
韩立在这里宣布了卢二保的任命,跟这些人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满脸冷笑的就回去了。
尽管韩立已经听刘铁柱说过了一些保卫科内部的情况,但是今天他还是过来看了一下,心想在这个不能开除人的时期,县医院总过就这么些位置,这些人要是能不大动的话就这样维持下去,反正自己在这里也待不长。
但是没想到保卫科这个地方被申汝平抓在手里这么多年早就形成独特的一套,里面的人大对数都拧到一块,包括那个副科长在内有好几个对自己都带有淡淡的敌意,对卢二保排斥的非常厉害。
韩立现在不管他们的敌意和团结性是不是跟上次处罚保卫科的那批人有关,但是他都不打算惯着这些人,还是那句话在这不能开除人、不能随便招人的时期,要怎么把这些人动一动是一个很难、很难的问题,总不能让这些人全部去打扫卫生吧,那说出去自己还不得让人笑死。
韩立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无解循环,这该死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时候韩立又想到了离医院不远的那个黑市上,心想要不要暗自挑动一下让保卫科跟黑市轻轻的碰一下,这样自己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韩立给放弃了,这个办法要是在自己没接手保卫科之前还行,现在多少有点不合适,一个操作不当很有可能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这时候韩立有点后悔把这个位置留给卢二保这个干活比较踏实的人了,要是换成.,除此之外他手里面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刘铁柱?暂时不行,这个人虽然说投靠自己,但是这个目前只停留在口头上,没有点实际行动韩立根本不打算用他。
韩立想到这里就有点不耐烦,难道自己只能在一旁给人暗中下个绊子,配合着卢二保一点点的打开场面,这也太慢、太窝囊了一点吧,有这个时间自己回上河村红袖添香、或者纵横山野不好吗?
韩立整个下午都在琢磨着如何快速的把保卫科掌握在手里面,那样自己往后的几个月才能算是真正的轻松下来。
刘铁柱当天晚上来到韩立办公室里面,这次他是来交投名状的,信纸上写着一些保卫科里面一些人的事,包括那位副科长,还说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人。
刘铁柱走了之后韩立拿着这两张信纸看了一下,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内容也有些空泛无力,无非是喝酒、翘班、去黑市非法交易,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利用保卫科巡查的便利,一些人偷偷的把锅炉房的煤炭拿回自己家烧。
刘铁柱的这份投名状虽然表达了真实投靠韩立的决心,但是在这个时候同样没什么太大用处,韩立没兴趣、也没时间去蹲守这些人,而且那样也太过于掉面子,所以这个投名状只能在其他的时候使用。
第二天,医院内部那些被调动的科室都开始了初步的磨合,小磕小碰在所难免,但是大体上来说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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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卢二保在保卫科这边不太顺利,包括刘铁柱在内的一些人阴阳怪怄气、拖拖拉拉、阳奉阴违把他气的够呛,就连刘铁柱也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过他到是没有落井下石。
卢二保第二天上班一个人都没拉拢到手,他也拉不下脸去找韩立帮忙,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无能,只能求助于原先人事科的同事,从以往的档案、记录上寻找这些人的破绽。
韩立今天巡视完相关科室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医院,中午跟牛大海小聚了一下,这次他没有作弊,下午晕乎乎的在办公室里面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