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荣秦墨差点被喝进去的茶水呛到:“大胆,还不快跪下。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被有心人听到,楠荣家怕是被你连累!”
蓝彤鸢并未依言,依旧直挺挺的立在那儿。
“放肆!”楠荣秦墨被气到干咳。但蓝彤鸢依旧不为所动,心下腹诽:从小我就被带出府外,未经府中教养,要不是师父她老人家,恐怕我早就死在外面了,你没有尽过父亲的任何责任,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就不跪!
她又屈膝行了礼,不咸不淡的开口:“若父亲担心孩儿累计家族,孩儿这就离开王府,滚的远远的。”
跪在地上的蓝清瑶抬眼忧心忡忡的看着蓝彤鸢,向楠荣秦墨求情:“王爷,鸢儿自幼未在府中生活,不知礼数,万一出了岔子,连累王府,鸢儿担不起,还是让鸢儿走吧。”
楠荣秦墨顺了顺气,并未理会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心思,沉声道:“说说吧,你为何会觉着皇室有仇人。”
蓝彤鸢这才淡淡的开口:“我给三殿下把过脉,他体内的毒素与江州栖霞镇的毒是同宗同源。但栖霞镇的毒致命,元京城的毒,并不致命,元京城的毒,只针对世家贵族的嫡子,表面上看,像是有庶出子弟不满现状,故意掀起的一股腥风血雨。”
清昱王干咳一声,沉声道:“自古嫡庶有别,家中基业自然是由嫡长子继承是古训,也是根基,其余子嗣成年后可分得一定家产,也可分家自立门户。”
楠荣秦墨继续说着:“更何况我朝推行科举制,无论嫡庶,皆可参加科考。像咱们勋爵人家,嫡长子继承爵位,庶子们亦可以通过读书取得功名,并不一定非要把目光放在家族中。像咱们家,你三哥、四哥、六哥皆是庶出,除了你四哥成日里不务正业外,你三哥去了军中,六哥则准备科考。”
怕蓝彤鸢不放心,楠荣秦墨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们不需要纠结于出身,有父王在,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的。”
但蓝彤鸢并未领情,而是继续说道:“我这几日在元京城打探过,并非所有的世家,都有苛待庶子的现象,但那几户世家的嫡子也并未逃脱惨遭不测的命运。我探过他们的脉息,体内之毒早已超过两年,再无任何生育可能。”
“这背后之人,要的是世家们嫡子一脉绝嗣!”
这句话像一颗巨石砸在楠荣秦墨的心头,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这背后之人为何要世家们嫡子绝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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