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瑜沉着脸,突然探着身子要下马车。
林清绪伸手抓住沈怀瑜,颤声道:“你去哪?”
“将那个小兔崽子抓回来,吊着打一顿。”沈怀瑜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清绪半垂着眼睛,拉着沈怀瑜的手并没有放开:“沈无琢,陪我一会儿。”
沈怀瑜嘴唇一抿,僵着脖子缩回到林清绪的身边。
手臂上的牙印处理好之后,沈怀瑜正想说些缓解一下林清绪的低落情绪,怀中却突然一暖。
林清绪眼睛微红,乌睫轻垂,在手上伤口包扎好后,主动贴近沈怀瑜。
像是不安的雏鸟,追求仅剩的温暖。
沈怀瑜的呼吸微顿,动作快过脑子,在林清绪难得的主动下,低头亲了一下林清绪的额头。
被那双湿润清澈的眼睛盯住的时候,沈怀瑜轻咳一声找补道:“会好受点吗?”
沈怀瑜有一点心虚,但他向来脸皮厚,见林清绪不怎么反感后,再次低下头。
从额头一路吻到鼻尖,抵住鼻尖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后,沈怀瑜追寻林清绪的唇瓣而去。
林清绪被动地接受着一切,不抗拒,乖顺地承担着。
脑袋被亲的不断后仰,于是有一只大手托住了他。
衣服布料相互摩擦,传出细微的娑娑声。
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林清绪轻咬了下沈怀瑜的嘴唇,脸颊发红地看着他。
“又咬我。”沈怀瑜轻声叹道,将人搂紧了。
林清绪闭着眼睛轻轻喘着,稍微平复了一点后,低声:“他们都走了……”
“嗯。”沈怀瑜摸着林清绪宛若丝绸般的长发,“可我还在。”
林清绪睫毛轻颤,脸上的表情不算高兴,只是回拥住沈怀瑜,淡淡地“嗯”了一声。
马车行到半路,一个飞刀突然裹着字条扎进了马车里,击破了车厢内短暂的平静。
林清绪眼底有些茫然,但还是摁住沈怀瑜:“是白影楼来传消息的。”
沈怀瑜神色微松,将飞刀上纸条取下交给了林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