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厮又急忙将手中的绒毛披风盖在林清绪身上,催着沈怀瑜送林清绪回房。
沈怀瑜表情不太好看,看起来是在担心林清绪,实际上是因为林清绪在披风下死死地掐着他的皮肉。
他猛地转身,快步离开了正厅,还撞开了担忧迎上来的刃十三。
一路往房间走去,路上还挂着一条条红绸。
估摸着远离了正厅,林清绪睁开了眼睛:“放我下来。”
“哟,夫君不是昏迷了吗?嘶……”
林清绪又拧了一把沈怀瑜腰间的肉,一字一句冷声道:“放我下来。”
沈怀瑜顿住了脚步,微微垂眸看林清绪的脸随后突然松手。
这摔下去,屁股真的会开花。
林清绪吓得赶忙又用手环住了沈怀瑜的脖子。
沈怀瑜低笑一声:“夫君不是要下去?这样抱着我又是为何?”
“你……明知故问。”
沈怀瑜将人抱着又走了一段路程。
之前觉得这卫国公府是筛子,如今看来说是漏斗也不为过。
一路走来就没见到过几个下人,跟着林清绪的几个下人也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中馈给我了吗?”沈怀瑜突然问道。
林清绪还在他怀中蛄蛹,试图下去:“当然不是,你只是一个由头。”
“我会安排人来管,你只装装样子就好。”
小姑姑离开家时,祖母年迈,他年纪又小又是男孩子,中馈自然而然就落进了二婶婶手里。
只是,这几年下来府里越来越乱,甚至祖辈留下来的一些田产铺子都不知所踪。
林清绪并不介意二房为自己着想,毕竟祖父留下来的东西也有他们的一份。
只是凡事都有一个度,将国公府的东西偷摸给外人,那可不行。
就算没沈怀瑜这么一闹,他也是要寻个理由将账房钥匙拿过来的。
听完林清绪的话,沈怀瑜似有不满,身子一拐,藏在了一处假山后。
林清绪被放了下来,抬脚就要跑,结果却被摁在了假山上。
“你又要做什么?”林清绪不满地看着他,肩膀被他握得生疼。
那件猩红色披风落在地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层雪花。
“夫君,可真是聪明绝顶啊,我替你担了恶名,你美美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沈怀瑜:“这真的让我很不舒服哎。”
林清绪察觉到危险,刚要张口喊人就听见沈怀瑜继续说:“夫君现在叫嚷,是想让下人们都来看看我们的风流事儿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