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涂志明挠着脑袋想了想。
和向左使一样,莫名其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责怪起自己粗心来了。
他赶忙踩着炕沿儿,从房梁上拿下来一个笔记本儿,递给了秀芝。
“这是我给你留的钱和票,要是家里有啥缺的了就和人结伴去公社买。”
说着话,他跳下地,把秀芝搂进了怀里。
“在家给我好好吃饭,给你买的鸡蛋、腊肉、腊肠可劲儿吃,回来不许瘦了。”
秀芝在他怀里静静的一动不动,忽然不知什么心理作怪,她咬了下涂志明的胸大肌。
涂志明吃痛,照着她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
“臭丫头,属狗的啊你!”
秀芝咯咯的笑了,笑着笑着又沉寂了下来。
“早点儿回来!”
“我在家里天天盼着你回来!”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气泡音,把涂志明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嗯”了一声,拎起地上沉重的行李、还有满满的背篓,大踏步的出了门。
必须走了,再多待一秒钟,他觉得都走不出门口了。
进山割草可是大事儿。
牧民靠着牧马活着,牧马靠着草活着。
冬天大雪封山,人只能在家待着,马只能在圈里窝着,哪儿都去不了。
而且大西北的冬天特别的长,马要是草料备不充足,到时候非饿瘦了不可。
因此整个小七队儿对这次进山打草都是十分重视。
马棚前面的空地上,王富兴在发号施令。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身边放着行李,喧喧嚷嚷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回打草咱们全员齐上阵,统共分两支队伍,家里头蕫宽老汉带队,去山里边还是我来带队。
因为前几天发生了野狼下山的事儿,大队特地给每个小队配了两杆枪。”
“贾老六、宋老三,你们俩以前当过民兵,会开枪,这两把步枪就交给你俩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