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箱子里装着直接从魔塔购得的药剂。
这是一种能够瞬间治愈各种外伤的神奇药剂,唯一的问题就是其昂贵的价格。
“这种东西,随便在黑市上卖都能赚不少吧?”
“将它们加工成魔法酒出售,不仅赚钱,还是一大笔财富。能制作魔法酒的工厂少之又少……”
“那这些量能用上几个月吧?”
“是的。即便是魔法酒,也会对药剂进行大量稀释。上层已经承诺定期供应,尽管这不过是他们喝剩的残渣罢了。”
确实,在返还被俘魔法师的过程中,犯罪公司大赚了一笔。
不仅获得了巨额赎金和封口费,还得到了秘密购入魔塔药剂的特权。
魔塔的药剂并不易得,即便直接出售也利润可观,加工成魔法酒或药物更是获利颇丰,墨菲更是获得了以低价购入“残渣”的特权。
尽管他对此有些不满,但梅吉安慰道:
“残渣也不失为好东西,至少这让我们更安全了。以这批原料,足够维持我们三个月的生产。”
“是啊,不过我的目标是能在几周内耗尽这批材料,实现规模量产。”
梅吉轻笑。这种规模的生产几乎等同于向整个塞兰德地区供应魔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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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种生产规模的企业在犯罪公司中仅有董事级别的人才能管理。
这番野心确实有些危险,但梅吉并不反感自己的侄子怀有如此抱负。
“不过,若想达到董事级别,不仅需要资金,还需要相应的实力。”
正因如此,梅吉心中有些遗憾。
她本打算邀请“戴夫”这位黑魔法师成为金贝尔家族的御用黑魔法师。
当然,以他这种实力的黑魔法师,不会接受任何吃亏的合约,但他看起来有些单纯,涉世不深,若稍加引导或许能说服他接受某种股份合约,分配魔法酒工厂的部分收益给他。
然而,当她真正想要付诸实践时,却莫名感到一股压抑的恐惧。
倒不是因为畏惧那位击败魔法师的黑魔法师,而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忌惮——仿佛在他那种看似单纯的外表下隐藏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力量。
无形中,她有一种感觉:一旦贸然接触,或许将永远无法掌控他。
意识到这一点,梅吉选择了放弃,虽然这种莫名的不安没有确切的依据,但她确实感到这种不祥的预感过于强烈,似乎并不适合轻易尝试掌控这段关系。
墨菲看出她的心思,问道:
“您和黑魔法师提过了吗?让他成为我们家族的御用黑魔法师?”
“……没有。想说来着,最后还是放弃了。”
“您做得对。尽管他看似简单,对贿赂一事也似乎不在意,但他并非单纯之辈。”
“说起来,每当提到魔法师,你总会露出相似的表情。”
梅吉还记得,墨菲刚从军队回来时,曾向她提起在战场上见到的魔法师。
尽管他的面部表情因手术的影响极其微弱,梅吉依然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那份深刻的恐惧与绝望。
那些魔法师尽管为人,但他们并非普通人,面对他们时,人类难免产生一种无法言说的挫败感与卑微感。
“确实,毕竟他一人击败了四位魔法师。”
“……那人真能打败魔法师?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觉得他似乎并不像一个适合战斗的人。他对待迈罗的缠人行为都毫无怨言。”
“对吧?我也无法相信。但我确实见证了他战斗的样子。在濒死之际,他依旧冷静自如,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甚至让人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墨菲点燃一支烟,淡淡地说道:
“……随他去吧。无论是黑魔法师还是魔法师,他们都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存在。只要保持适当的关系,在关键时刻获得他的帮助就足够了。话说,他不是要身份凭证吗?”
“是的。”
“那就给他准备一级凭证吧。虽然花费不小,但他带来的收益远超这点花费。而且他的身价只会越来越高。”
“因为他击败了魔法师?”
“没错。无论怎么隐瞒,传言总会传出去。上层组织中已有几人对此颇为关注。毕竟,能击败魔法师的黑魔法师可不多见。”
“那个人的未来也许会变得更加坎坷吧。”
梅吉轻轻说道。
尽管她对上层组织了解不多,但自幼混迹于地下世界,从街头酒馆到金贝尔家族的管理事务,这些年积累的传闻和见闻也已相当丰富。
对于雇佣兵来说,实力越强,身价越高,但同时也更容易卷入各类纷争。
能力出众的雇佣兵常常被迫执行各种苛刻任务,或被迫卷入肮脏的勾当。
有潜力的雇佣兵一旦被上层看中,政治家、资本家或各类组织往往会抛出金钱和权力的诱饵,试图将其收入麾下或将其利用。许多曾被誉为地下世界的黑马的雇佣兵,都在这一过程中黯然离场。
这也算不得不公,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然而,她不禁好奇:
如果能从这些险境中脱身,存活下来的“戴夫”会变成怎样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