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母又要给他介绍淑女名媛。
烦得慌!
那些个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啊……
谁知道皮囊下是什么臭德性。
若遇上跟昭贵人一样歹毒的,娶回家去干嘛,等着她哪天不高兴,把他给扒成光猪,吊在房梁上荡秋千吗。
“去,就回禀贤妃娘娘说,没找着爷。”
谢惟舟决定寿宴开始再到场。
打发了小厮,一步三晃地逛荡上林苑去了。
“王爷,寿宴快开始了……王爷?”
碧波亭。
内侍葫芦眼看着快到正午,自家王爷还没从门窗紧闭的亭子间里出来,终于耐不住,小心翼翼跑到门外提醒。
里头动静颇为奇怪。
呜呜嗯嗯的。
葫芦心说王爷这回可是玩开心了吧。
那个小贵人确实美貌,难怪王爷欲罢不能。
只是时辰真的不早了。
正席开场若王爷还没出现,太后那里交代不过去。
“王爷,王爷?奴才斗胆,请王爷快点……”
他试探着敲了敲门。
里头忽然咚一声。
沉闷的响动。
紧跟着是更激烈的呜咽。
“王爷……”
葫芦有点纳闷,不放心地推开门扇,从门缝里悄悄往里瞧了瞧……
顿时魂飞魄散。
王爷竟然被五花大绑吊在房梁上。
汗巾子断了,王爷摔下来了!
葫芦哭嚎着冲进去,手忙脚乱解开绳索。
“王爷!啊啊啊……王爷!”
“呜呜!呜……”
瑞王被吊得头昏眼花,拼命瞪视随从,让他赶紧把自己嘴里的袜子掏出来。
可惜葫芦吓怀了,吭哧吭哧埋头解绳子带子,直到解开了所有捆绑,才发现主子嘴里的袜子。
“王爷,怎、怎么回事,您衣服呢,鞋呢……昭贵人呢?”
葫芦满屋团团转,失声惊叫。
瑞王终于能开口了,浑身被捆得又疼又麻在地上翻滚。
有气无力的,一边干呕一边骂人。
“狗奴才!闭嘴……别惊动人!蠢货,赶紧给本王找一套干净衣服来穿……”
“……是!”
葫芦后知后觉。
反应过来此事不能声张。
不然王爷光光地躺在宫里,这、这这没法解释啊。
他慌里慌张爬起来,奔出去给主子找衣服去了。
入宫参加宴会,大家都知道备一套换洗衣服在马车上,以免出现突发状况,脏了衣服御前失仪。
衣服倒是能很快送来。
瑞王不慌。
他只是恨。
“昭贵人……”
咬牙切齿地念叨着。
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整治她。
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跪在他面前哭着求饶。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一刻钟后,仙月宫。
寿宴即将正式开席。
嫔妃与百官早已悉数到场。
齐刷刷跪拜问安。
万岁千岁的高呼声中,太后在皇帝陪伴下,母子两人面容温和,谈笑而入。
哪有半点闹过嫌隙的样子。
吴想容和芷书座位离得远,隔着人群,彼此对视一眼,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绯晚此时不在,她们两个可得把贤妃娘娘看好了。
可不能让这棵挡风的树有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