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荀突然插进来,醉醺醺揽住钱元宝的肩:“老钱啊,年轻人小打小闹的……”
“小打小闹?”
钱元宝甩开他的手,从袖中抖出个沉甸甸的储物袋,顿时倒出满地灵石。
“这是他在交易阁未结算的货款,整整两千七百两!”
“若不是本阁主精明,还不知道要亏损多少?”
“执法长老已在来的路上,你们师徒俩,一个也别想走!”
一直装傻的杨荀突然眼神清明,他蹲下身戳了戳灵石堆,转头对卢玉关竖起大拇指。
“嘿!”
“比老夫当年倒卖渡劫丹赚得还多!”
“师尊!”卢玉关急得跺脚,“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
“怕什么?”
杨荀摸出酒葫芦往地上一墩,浑浊眼底精光乍现。
“当年老夫被三十八峰联名告上执法堂,还不是靠着一炉醉生梦死丹,让那群老顽固集体闭关三月?”
钱元宝闻言脸色骤变,正要掐诀传讯,忽见天际剑光如瀑。
执法堂的黑玉令旗刺破云层,冰冷喝声回荡山间:
“醉丹峰杨荀、卢玉关,即刻前往刑律殿受审!”
卢玉关弯腰捡灵石的动作僵在半空。
却见杨荀慢悠悠起身,从丹炉底掏出一坛泥封老酒,拍开封土后异香冲天。
杨荀对着令旗咧嘴一笑:
“劳烦诸位稍候,待老夫温壶好酒——毕竟这刑律殿的冷板凳,可硌得很呐!”
……
执法堂。
密密麻麻的弟子塞满内堂,不少都是丹峰外卖收拢的外门弟子。
白铭和妙儿挤在人群中,焦急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卢玉关。
“卢公子这是怎么了?”
妙儿问道。
白铭皱紧眉头:“好像是因为触碰了交易阁的利益,所以被押解到这儿了。”
妙儿惊讶道:“啊?”
白铭知道,卢玉关思维跳脱,总能想出些稀奇东西。
千花商会便是证明。
可如今身在玄玉宗,不比自由的京都,总要安分守己,照玄玉宗的规矩办事。
白铭攥紧拳头,却又无力地松开。
他知道,自己和妙儿不过是外门弟子,在这执法堂内,根本插不上嘴。
“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