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营帐安静了许久。
陈明川瞥了一眼裴昀,发现裴昀看着裴璟的目光里都是探究。
良久之后,裴昀说:“看来太子坠马一事,全都怪那些杀手了?”
裴行渊立刻说:“那些杀手不是月国人就是金国人,父皇一定要严查啊!”
谢霖听了这话,不满道:“二皇子这话有失偏颇,我金国怎么会做这种事?说不定是同族相残的戏码,白白拿我金国挡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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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相残这个词让裴昀的眼神结冰,他说:“不要妄加揣测了,太子被刺杀的事朕一定严查,不管是谁下的手,朕绝不放过!”
说完,裴昀锐利的目光扫向了裴行渊,裴行渊目光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
太子殿下生死未卜,一行人匆匆地回了京城。
宫门外,裴璟要离开的时候裴行渊叫住了他。
裴行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今日之事太凶险,情急之下我为了保命可能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璟世子可别放在心上。”
裴璟没有说话,裴行渊靠近裴璟,低声道:“璟世子帮了我,我自然不会薄待世子。太子已经不中用了,我就是父皇唯一可以继承大统的孩子。
昔日忠亲王为父皇出生入死,镇守边关,兄弟情义君臣情谊传为一段佳话。待我继承大统,你我兄弟之间又何尝不能如此?”
裴璟掩盖住眼底的厌恶,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殿下,我不通文墨也不会武功,怎么能和我父王相比。殿下若是继位定能成旷世明君,不过裴璟资质平庸,恐怕不能和殿下并肩。”
裴行渊伸出手拍了拍裴璟的肩膀,眼里深处都是轻慢,裴璟这番话其实也是裴行渊内心对裴璟的看法。
一个当着皇帝的面都不敢告发他杀害太子的人,裴行渊自然打心底看不上。
如今他只是随意抛出橄榄枝,裴璟就一副惶恐的模样,更是让裴行渊觉得他好拿捏。
“璟世子谦虚了,忠亲王可是大俞战神,你作为他的儿子怎么会差呢?”
裴璟不动声色躲开了裴行渊的手,“尽管我有心恐怕也无力。在朝中我没有任何建树,帮不了殿下什么。”
裴行渊笑了笑,只当他是在拿乔,“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今天这件事之后,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会向父皇上书,让他先让你继承王位。毕竟这么多年了,皇叔已经不在了,你还是世子之位,怎么也说不过去。”
裴璟勾出一个虚假的笑,他的目的达到了,“那就多谢二殿下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除掉最大的阻碍,裴行渊此刻春风得意,他笑着道:“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好说,都好说。”